高峰道:“我不同你说这些,我现在叫你带回我的话,你要把耳朵清了,听清楚。”
他看看手上小刀,又道:“水龙玩狠不是?那就对水龙说,他剁梅子一根手指头,我宰你们三船帮十个人,他如果把梅子杀掉,随他,只不过往后我会找你们三船帮,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嘿!早晚我杀光你们那一帮王八操的。”
汉子一瞪眼道:“三船帮超过两千众,你都杀光?你不怕刀钝手累?”
高峰道:“那是我的事,他们若是不放回梅子姑娘,朋友,我从明天开始宰你们。”
汉子一声怪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若本事大,跟我江面上去见我们帮主去,尽在这儿吹的什么牛?”
高峰道:“你以为我吹牛?”
汉子指着江边道:“有本事江上走一趟。”
高峰笑笑,道:“明知上当而上当是猪,朋友,你把我当猪?”
汉子不开口了。
不放人,总舵方面就得有所应变了,放人,高峰也许不会发狠乱杀人。
汉子咬咬牙,左手还紧紧的按在伤口处,道:“好,好,我立刻把你的意思往我们总舵回报,你等着,我会有进一步消息送来。”
高峰只是挥挥手,他不愿多说话。
高峰用力把茅屋的门关上,他大哭起来了,他的双手托着那根断指大哭。
“梅子,梅子……啊!你受苦受难了,我却无法把你救出来,啊!梅子……”
他哭着,不时地把那根血手指托在眼皮之下详细的看着,是的,就是这手指,时常在他的身上揉捏着,那时候他还伤的极重,他痛得不能翻动身子,于是就由梅子为他移动着,侍候着。
他把那血淋淋的指头贴在面上,他又喃喃的道:“梅子,梅子,你一定受不了这种痛苦,梅子,唔,我可怜的梅子,你弱不经风怎么受得了。”他哭得晞哩哗啦的。
他是抓紧了那根手指头坐在茅屋内的。
直到天将黑下来,他才想起要吃点东西了。
就在他刚刚起来去取吃的,忽然茅屋外面一声干咳,有人来了。
高峰一个箭步到了小窗下,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于是,外面又是一声干咳,传来一声叫:“高老弟。”
茅屋门轻开了,高峰通过们趟出去。
他的心情沉重,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门外面他迎着一个胖子,他叹口气,道:“是你呀!刘大夫。”
刘大夫点点头,他指指茅屋,道:“进去说话。”
两个人进入茅屋里,刘大夫道:“你伤的重,我特地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换药。”
高峰道:“我的伤好了,谢谢你。”
刘大夫笑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伤应该好了,我来,我来只是跟你说几句心里的话。”
高峰早就觉得这位胖大夫神秘,如今他果然充满了神秘他点点头,手上还握着那断了的一节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