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嗯了一声:“谢谢你们,也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周特助说。
“正好,过几天复庭,我要跟我的律师再聊聊。”盛娇开口说。
“嗯,一审休庭后,我也复盘了一下庭审,金家现在咬着你这件案子不放,就是为了不让你那么顺利拿到无罪判决书,再则就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下一两个你厌恶的人,给你生活中持续使绊子。”周特助说。
盛娇望着电梯门,开口说:“所以这案子,没有那么容易结案对吧?”
“嗯,不过一审后就好说了,二审会有规定的时间,必须结案,再延迟,也只会延迟一年左右。”周特助语气温和地说。
盛娇想,三年她都熬过来了,再熬一年也没关系。
但是金小姐确实恶心到她了。
所以,不是她跟顾瑾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她是绝对不会给金小姐一点机会的。
有本事,就从她手上抢走顾瑾好了。
一周后,到了复庭的时间。
盛娇这次依旧参与了庭审。
“阮淮枝虽然有失眠症,但是因为盛家一直给她提供了优渥的治疗条件,包括盛娇未坐牢之前,也时常去一家叫《食膳记》的店,给她点了特别制作的安神汤,帮助她度过失眠的难关,即便盛娇没有在她的身边长大,但是她在十二岁到十八岁之间,该对阮淮枝尽的孝道,却一点也没有吝啬,相反,阮淮枝并不把她做的放在心上,依旧逼迫她去给肇事逃逸者盛妙心背锅,实在是不配为人母!”
“法官,这是我整理的证据。是盛娇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坐牢之前,每周五到周日下午,去食膳记买安神汤的记录。”
盛娇的律师递交证据后,看向了程律师。
程律师并不在意,而是跟法官说:“我方认为,盛娇从年幼便做这些,实际是为了盛世集团的股份。她并非真心,否则为何在出狱后,对盛家的人赶尽杀绝,更是没有对这个母亲有一点好脸色。阮淮枝在她出狱后,也曾经因为愧疚,无数次讨好她,但她都对阮淮枝恶言相向,根本不念及一点母女之情。”
“法官,这是我方整理的证据,她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却很离奇的拥有了盛世集团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而她认识的朋友,江淮舟曾经以诱导诱骗等手段,在盛世集团其他股东手上收购了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我方合理怀疑,她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争夺盛世集团的股份。当年她明明被冤枉,可却不申诉,直接认罪了,或许就是为了今天呢。”
盛娇的律师闻言,沉着脸道:“当年她不申诉,是因为当时的盛世集团还很强势,她一个孤儿出身的人,亲生父母,兄弟都逼着她认罪,根本找不到律师——”
“真的找不到吗?她一直接接受着江淮舟的朋友,也就是顾瑾的资助。那时候顾瑾在帮她找律师,这是事实吧?!”程律师打断了盛娇的律师。
“是,但是顾瑾找律师的时候,盛娇已经被判刑了,时间上根本对不上!而且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顾瑾在帮她找律师!程律师,盛娇确实被冤枉,这是盛家人承认的,现在你在法庭上为他们辩护,目的是什么呢?事实摆在群众的面前,肇事者盛妙心因此逃逸国外,种种证据表明,她就是被冤枉入狱的,而始作俑者就是盛家的人,法律应该还她一个清白,判她无罪!也该让盛家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盛娇听完自己律师的话,也发现,这程律师分明就是在搅浑水。
她想让大家忘记这次上法庭的初衷是什么。
程律师故作一脸无辜:“我没说她是有罪的,只是怀疑她入狱的目的,是否为争夺盛世集团这个大企业的一环计谋而已。说不定,她就是将计就计,说不定她就是对盛家的人怀恨在心,所以看着他们犯罪,目的就是拉他们所有人下水,这样盛世集团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法官大人,现在事实就是,她掌握着盛世集团大半的股份,盛家其他人都面临牢狱之灾,最有能力的盛家老爷子也被烧死了,死无对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