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乖乖咬住苹果,可怜兮兮地看着林见山,取出手帕,擦拭嘴角的流涎。
「咔擦」一声,是苹果咬碎的声音。
「嗯?敢咬碎,我捏碎你。」
萧韫:「……」
几杯下肚,林见山舒畅不少,但确实贪杯。他便停下来,没再继续纵酒。
夜深人静,然而外面的那几只暗虫还是盯着他。他想让萧韫睡在地上,但似乎不太可能。
萧韫得了命令,取下苹果,腮帮子酸疼不已。他揉了揉脸颊,脸颊红上加红。
又再使什么狐媚子把戏?
林见山眼皮都没抬一下,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命令道:「上去,有言在先,今晚本王纡尊降贵,与你同床共枕,你不许触碰到本王,更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王爷厌恶与我睡,又要与我同床共枕,此举不妥。」萧韫嘴上是这么说,发亮的眸光在林见山的眼中却成了如狼似虎般的存在。
「少说废话。」林见山命令他,「叫!」
「叫什么?」萧韫不解,眼睛轻轻颤动,注视着林见山。
「装什么纯良,在教坊司里,你不是日日夜夜叫?」
他故意说出来侮辱萧韫。
「不曾,不明白,王爷演示一下可好?」
林见山抬起手,五指落在他脖子上,「叫不叫?」
萧韫沉默片刻,卯足力气,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怒吼,而后垂眸含笑,羞赧不已,柔柔弱弱地说:「夜深人静,尖叫扰人清梦,有辱斯文,王爷见笑了。」
一旁金丝笼里的寿带鸟,吓得直扑通翅膀。
「谁让你这么叫?杀猪啊?浪起来!」他瞥了一眼寿带鸟,再度命令道,另一只手不自觉掐在萧韫的腰间,「再耍滑头,本王不介意让你命丧今晚。」
萧韫的双手不自觉地绞住林见山的衣摆,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说:「是我想的那种吗?」
林见山冷觑着他:「你再装?」
「我一直不太擅长这事,老鸨妈妈为此多次抽打我,我怕。」
林见山:「……」
「床得吱呀吱呀地叫,我也得吱呀吱呀叫。」
林见山:「少废话。」
萧韫摸上林见山的肩膀,吓得林见山退避三舍。
「王爷,不跟我同房,床呀,我呀,如何吱呀吱呀叫?难不成假装?」
「对,你自己摇床,自己叫。」林见山掸了掸肩膀,神色已经彻底不耐烦,「别妄想本王与你同房,臭兔子。」
无奈,萧韫只好发出一声声干涩的叫声,听得林见山头皮发麻。
林见山见他有气无力的,摇床都摇不好,一把推开他,轻轻一摇,床开始吱呀吱呀地叫响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