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攸地一沉。
欠了我儿子的银子,还好意思背手而立,真是没规没矩,一会等走近了,我先刺他两句,解解恨再说。
也不怪袁氏生气,当家主母的一天,也是从早忙到晚,若不是这人欠了儿子的银子,她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受这个罪。
宁方生听到身后有动静,缓缓转过身,冲袁氏行礼:“夫人安好,我是宁方生。”
袁氏先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狐疑。
刚刚离得远,她没有瞧清楚,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身上的黑衣,不是普通的料子,更不是普通的针角。
再看他行礼,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赏心悦目,这哪像是穷困潦倒,被逼离开京城的人?
“夫人见谅,十二爷对您撒谎了。”
袁氏本来心里就怀疑,一听这话,刀眼立刻看向儿子,“你对我撒了什么谎?”
陈器哪里想到,好端端的宁方生会来这么一招,冷汗直接冒出来。
干什么拆我的台?
你疯了吗?
宁方生对陈器强烈谴责的目光,视而不见。
“夫人,其实并非我欠了十二爷的银子,而是十二爷怕您不肯答应,不得已才找了这个借口。”
袁氏:“。。。。。。”
陈器:“。。。。。。”
宁方生对上袁氏挪过来的目光。
“十二爷对我说:我娘年轻的时候,不仅长得好看,气质也出众,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
这些年她为这个家操劳,为我这个儿子揪心,才变得日渐苍老。
我就想趁着我娘现在还年轻,给她作一幅画,等我娘百年后,我想她了,把画拿出来,看一看,就好像她的人还在。”
袁氏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