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音低头嗅了嗅,突然想起一件事:“赵老师,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家里需要家教啊?”
“你想做家教?”赵老师担心问,“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是不是。”岑音把和母亲打赌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通,“我想来想去,家教可能是最适合我的兼职了,但是网上找的,我又怕不靠谱。”
“行。”赵老师欣然应下,“我这几天帮你问问,如果有就联系你。”
“好呀。”岑音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赵老师,昨天抖音私信里有人联系我,说想捐助一些钱,我拒绝了。”
“嗯,是该拒绝的,涉及金钱的事情必须得慎重,一旦出了事就麻烦了。”
这些年,赵玉卿对于金钱资助,向来是不接受的。
即便这小小的收容所,耗费完了她每月的退休工资,甚至连老公也不理解她,选择了跟她离婚,但她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
岑音拿出手机,给赵玉卿看私信:“对方说可以改成物资捐助,但是他不知道咱们这儿缺什么,要不然您跟他说?”
“这可太好了。”赵玉卿难得笑那么开心,见庭院里烈日当空,她拉着岑音往室内走,“去里面聊吧,别中暑了。”
“好。”
岑音把南南放下,和赵老师一边聊,一边进了办公室。
对方很大方,也很好沟通,不到半小时,就聊妥了捐助物品的种类和数量,说过几天就送过来。
而这捐助,基本解决了收容所未来三个月的生存必需。
赵玉卿开心,岑音也松了口气。
待回到庭院,她本能地环顾四周,寻找南南的身影。
但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岑音瞬间慌了神,经赵玉卿提醒才想起去看庭院和大门口的监控。
就在她和赵玉卿进了室内大概十分钟后,一直在庭院里溜达的南南出现在了大门口。
它盯着远方看了一会儿,随即便狂奔而去。
监控里看不出它具体去了哪里,只能确定大概是公交站的方向。
和这些小狗一起生活了五六年,赵玉卿对它们了如指掌,一眼便确定:“它应该是以为你回家了,就去找你了。”
岑音心口一颤,赶紧拿起一旁的帆布包:“那我回家找找。”
“好。”赵玉卿叮嘱道,“找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
岑音飞奔而去,觉得公交车费时间,便直接打了车。
大概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南音巷口。
岑音飞快地推门下车,直奔家门口,却并没有看到南南。
“南南!”
岑音一边喊一边沿着巷子找,炎炎夏日,手心里满是汗珠,却凉得瘆人。
“南南!”
就在她找到巷尾的许南骁家门口时,一道带着浓重困意的嗓音从斜上空的方向传来——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