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咳——”
“刘婶婶,找我有事?”许芜言慢慢坐起,依靠在床边。
“奥,昨天我和闺女去集市上卖果子,正巧碰见张大官人家的管家,管家让我稍话,让你这几天给张府上送西瓜,桃子,蜜橘,各一百斤。”
“这些果子,你家不也卖吗?,为和偏要我家的,不都一样吗?何必多此一举?”许无言装作毫不知情地问。
“管家说务必让姑娘亲自送去。”刘婶用试探的眼光扫了一眼许母,随即又把目光转到许芜言脸上。
这是想让我羊如虎口,自投罗网啊!我呸!美得你!仗着自己有点儿家业就欺男霸女。什么玩意!许芜言心里暗骂道。
“刘婶和张家有来往?听您所言像是和张家的管家很熟?”
许芜言装作无精打采的样子。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揪心的咳。
“我家大儿在张家府上当伙计,干了有些年了,缘此我和张家那管家混个脸熟。”
噢!原来如此!这一段剧情,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估计当时定是瞌睡虫上脑,给略过去了。
许芜言,眸波一转,计上心来……
“刘婶婶,我这两天患病,可否劳烦您稍个话,等我两日再送过去。”
“我从未去过张府,刘婶婶可否与我同去,您正好也探望一下大儿。”
“好!两日后再来找你。我思子心切,原早晤面。”刘婶一脸笑意地答。
“好,刘婶婶。劳烦您了”
“咳——”
“咳——”
“许姑娘快歇歇吧!过两日我再来。”刘婶说完扭身就往外走。
刘婶见陆庭墨朝她作揖,又顿住脚步。
“这位公子是?”
“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去京城办事儿,正巧儿路过,便歇歇脚儿。”许母答道。
“好个俊朗儿郎!老身冒昧,公子几何,可有婚约?”刘婶边上下打量边热心地问。
许芜言此刻装病躺在床上,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这多事儿的刘婶!又来惦记她捡来的“世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年方二八,尚未婚配。”
“老身再多问一句,公子心之所系何人?”刘婶追问。
“未遇良人先立业,无贵人先修能。”陆庭墨恭敬作答。
刘婶闻言,频频点头,眼角的笑纹如菊瓣舒展。
“许乐娘,我走了。”刘婶边和许母招呼,边往外走。
许母送刘婶至院中,俩人又顿足聊了几句,才各自散开。
六月之天,如熔金泄地,灼灼其芒刺人眼,蝉鸣聒耳,声声催人心焦。
许母用手肘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转身去了屋。
“张公子是要纳言儿为妾,让言儿送果子上府,也是张公子的主意,刘婶说让我准备准备……”许母话还没说完,便扭身别过脸,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