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隐在树后,冷眼看着郦沧为了身份牌负伤,眼中的嘲讽遮也遮不住。
快了,就快了,她也该尝尝功亏一篑的滋味。
真是个蠢货,还没拿到手,这就放松警惕了,蠢货就该早点去死。
趁其不备,云屏拔剑攻向郦沧,抢先一步将身份牌夺走,“何必这么客气,身份牌我就笑纳了。”
面对郦沧怒不可遏的眼神,云屏讥笑一声,不待对方说话,就要直取她性命。
正待将其斩于剑下,却见郦沧反手挥过来一把药粉。云屏猛然后退,脸上的表情霎时有些狰狞,她也就这点手段了。
握着到手的身份牌,对着郦沧逃走的方向冷笑出声。
“逃走又怎么样,这么想要活着,那就成全你。敢与我争,就当低贱的药奴吧。”转头盯着手中的身份牌,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凭你也想压我一头,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都守不住的蠢货。都等着吧,与我作对之人都别想好过!”
心情正好,旁边忽有破空声传来,真是不自量力,善人果真做不得。
望着被自己一剑击倒在地的偷袭者,云屏眼中的恶意浓厚快要渗透出来。“本想饶你一命,你倒急着找死。”
面对对方的求饶,更是不以为意。求饶就有用吗?废物的垂死挣扎,看都看厌了。
挥出的剑正要落下,却被另一把剑挡了下来。
“姑娘何必如此狠辣,非要取人性命。”沅风望着跪地不停求饶的人,眼中浮现出同情。
“哦,替他求情?不如用你的命来抵。”长剑顺势刺向来人,却被接二连三的挡了回来。
云屏神色渐渐凝重,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盯住来人。
“此人先前为身份牌欲取我性命,无奈之下这才反击,阁下为何要包庇于他,莫非这一切都由你授意?”
沅风听罢有些迟疑。见他似有放弃阻拦之意,跪在一旁的男子转而拉住沅风衣摆,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的不得已,不停叩首认错。
借着枝叶的遮掩,安珠与婓妄坐在树上打量着这出闹剧。
“打个赌吗?赌他会不会动摇。”安珠侧过头,看着婓妄的侧影,不等对方出声,又立刻接到,“我赌他会。”
婓妄收回视线,轻笑一声。“可以赌一样的吗?婓某也想与安姑娘站在同一边。”
“输了也一样吗?”安珠笑眼弯弯,就这样继续盯着他。
婓妄转过头注视着下面,一字一句透着冷意。“输?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簌簌风声中,再无人知道这个悄然设立的赌局。
沅风眼神中带着挣扎,略显艰难的开口,“他也是逼不得已,如今既已知错。不如网开一面,饶他性命,晾他之后也不敢再犯。”
云屏压下不耐,注视着那双挣扎的眼睛,试图让他放弃阻拦。“阁下用什么替他担保,死到临头的求生之举,如何能够相信。”
“人命何其重,他也罪不至死,不如教训一顿了事。”挣扎片刻,眼神渐渐坚定,长剑重新执起,挡在云屏身前。
“好善良的人,真是难得。”安珠一边向身后的枝干上靠去一边慢悠悠的感叹着,盯着树下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