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外不太太平,有许多小宗门寻求九天山的帮助,师尊在众多任务中选了一个,派给我们师兄妹二人。
我淡定地接过任务,次日便和大师兄一人一把剑御往妖魔作祟的地方。
说好听点是淡定,说难听点就是已然接受如此惨淡的命运,往后只能在九天山做一条没什么作用的米虫。
原因无它,一百岁的我,竟然还只是个筑基。
这合理嘛,这根本就不合理,只比我大两岁的师兄,早已是金丹后期,成为修真界的一代佼佼者。
而我呢,自从二十年前辛苦巴拉的好不容易筑基了之后,修为竟再无半点波动。
若我只是一个没有人脉,没有金钱,没有资源的三无散修就算了,可我偏偏还是修真界中规模最大,资源最好的九天山门派下,贺殊真人的亲传弟子。
坊间早就把我骂成了筛子。
“就算是一头猪,每天喂它吃点丹药,现在也该早开了灵智,有金丹前期的修为了。”
你还真说对了,早些年的时候我还真就把丹药当成糖豆磕。
“谁让人家命好呢,小时候被贺殊真人给捡走了。”
这个也说的没错,以我这么糟烂的资质怎么可能进的了九天山。
我是贺殊真人在河边捡的。
酒楼里的男子声音毫不收敛感叹道:“谁让我们同人不同命呢,你看看人家,就算蠢得跟头猪一样,贺殊真人也没嫌弃过她。”
他的同伴接话:“不光是不嫌弃啊,这人生简直就是不用吃苦了,哪跟我们散修一样,为了一点小钱,脚都得跑断。”
男子嘲笑道:“早知道贺殊真人这么心软,当年我也应该去河边遛遛,哎不对,就应该让我娘把我扔河边别管我了,说不定从那之后我就逆天改命了。”
明明坐的离他们那么远,我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师妹,凝神。”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散我空白的思绪。
我眨了下眼,才发现光顾着听那两个男的说话了,茶杯端了半天,忘记送到嘴边了。
风吹一路,赶得我有些口渴。
轻啜一口茶杯里的茶水,劣质茶水的闷涩感在我舌尖久久不散。
他们说的很对,这么多年我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
好的茶叶我品不出个一二三,坏的茶叶我一喝就想吐。
就比如现在,这茶叶水一股廉价的涩感,我在嘴中艰难地含了许久,才一点点咽下去。
“怎么样了师兄,听到妖魔最近出没的地点是哪儿了吗?”
我话音刚落,那两个大嗓门兄弟就主动送上了信息:“最近的妖魔可真是出的有点凶啊。”
另一个压低声音说:“可不是嘛,听说心都被剜出来了。”
男子明显很惊讶:“什么?!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谢家专门把消息给压下了呀,要不然这人心惶惶的,谁能不害怕,早乱了套了。”
男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兄弟这两天给人家收尸去了,他给我说,死的人心口全都有个大洞,心全都被掏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妖修还是魔修在作乱,这么长时间了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