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靠!
有人冲出去吐了,结果身体太缺肉,什么没吐出来。
有人淡定伸着筷子,还要嘲两句:“至于吗?你们刚不都说好吃的嘛,老白提回来的时候我就看着它膘肥体壮、溜光水滑的,是条顶顶好的蛇,没毒的喔。唉调料不对,做的还是不好吃,要是有老母鸡一起炖个汤,吸溜……”
“黄云生,这菜你做的?你怎么不早说是蛇……呕什么肉。”
来自南方某地的黄云生也是一脸无辜:“啊,你们不吃蛇的吗?这可是肉啊,你不吃那你那份归我了?”
几句话,大半知青破防,也有一半或不在意,或舍不得肉,继续下着筷子。
杨君梅看王琳不敢吃,高兴得连下筷子,这还叫没做好啊,做得好的话得有多香,吸溜~
赵知节也不敢吃,他想着白景书的话,笑着问:“下午你也去山上了?什么时候去的,怎么那么巧就碰上了,我记得蛇一般在中午和晚上活动啊。”
白景书不动声色:“我运气好呗,怎么说‘也’?赵知青也去了?什么时候去的,怎么没见你,太可惜了,要是跟你一起走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蛇了,当时还吓我一跳,都不敢多待,急忙就下来了。”
“害,我去得晚,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大家去山上还是要尽量结伴,这边虽然有人活动还是不够安全。”赵知节依旧微微笑着,白景书却觉得他满脸虚伪。
姜知年还真没说错,挨揍之人必有欠揍之处。
第二天一早,姜知年做好饭,摘了菜,出过粪,洗完澡,踏上前往汽车站的道路。交钱买票,她睡了一路,等醒来时人已经到县城了。
林惊语和周晓伟迎了上来,他们一早就等在汽车站门口,搞得姜知年都不好意思质问他们为什么瞒着奶奶的情况。
一人一个拿走姜知年的行李,周晓伟看了看他手里拿的蔬菜说:“这是给春娟姐带的吗?要不先给她拿过去,天热放不住。”
姜知年顿了顿:“给你俩带的,早上刚摘,春娟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嘿嘿嘿的像极偷到鱼的猫。气得姜知年一人一巴掌:“笑,笑什么笑,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不说清楚奶奶什么情况呢,还笑,好玩吗?”
两人笑得停不下来,是挺好玩的,一想陈三叔他们也没把全部情况告诉姜知年,更好玩了。
姜知年没憋住,气笑了,这都什么人呐,烦死了。
周晓伟把菜分了一半出来,准备带去运输队食堂,又说姜知年以前进城时不时会给刘春娟带些乡下的瓜果蔬菜,上次没去她那,这回带的菜正好去一趟,也认认路。
他们坐公交去了县城北边的纺织厂家属区,问路找到了对应楼层,筒子楼走道狭窄逼仄,每家每户前面都堆满东西,楼道里气味交杂,尾端光线昏暗,姜知年屏住呼吸,敲响了门。
“哎呦,多多他小姨来了,多多妈还念叨你呢。还带什么东西,哎呦这菜可真好,真是谢谢你,城里买菜难的哟,快进快进。”一个看着很福相的大婶开了门。
“秀秀!你三嫂的妹子来了,出来一下,你看这,你姐姐姐夫中午都不回来,家里就我和他妹妹在,这就走啊,哎呦等会吃顿饭再走啊,不然你姐姐回来要说我的。”
姜知年坚定拒绝了,转交了菜就拉着周林二人头也不回离开。想见的人没在还有什么可待的,再说她家那女孩好像也并不欢迎她进去,从房间出来脸拉得老长。
“这家什么情况,多多,就我那外甥,多大了,男孩女孩。”
周晓伟对刘春娟婆家的情况了解的也不算多,就知道公公姓郑,一家子几乎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刘春娟的男人郑兴是老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在上学,郑多多是个两岁的小姑娘,今天没在家里也不知道去了哪。
林惊语比划了一下:“你以前说这家老的势利眼,小的眼皮顶在天上,不理解你姐为什么选这么一家人。”
“那姐夫呢?”
“没说过,以前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们只见过春娟姐和姐夫,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对春娟姐也不错。”
姜知年若有所思,不过没见到真人怎么猜都太早。
找了个国营饭店简单吃点面,又去林惊语家放了行李,他们便一起去了运输队。你说林惊语去也就算了,陪着她顺便去找自己爹也合理,周晓伟也去是干嘛,不用工作的吗?一天闲着没事干?
姜知年也是这么问的,周晓伟大义凛然:“我陪语姐。”
你就编吧。
姜知年表示鄙视,提起草鞋的销路问题,问他们有没有办法。
他们已经看过成品,但也没什么管用的建议,往黑市走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试试供销社,要更高端一点,就往出口的方向发展,这条被无情否决,还没走呢想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