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刑房内香气铺天盖地,香的让人完全丢了脑子。原本不可一世的人早已没了往日的清冷倨傲。男人像只被逼疯了的公狗,没天没地的只知道咬牙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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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外头艳阳高悬。已是正午了。这好像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睡过头。
满院的蝉鸣吵的让人心烦意乱,脑袋被闹得阵阵抽痛。不过脑子虽痛,身上却一改昨日的虚弱,莫名的畅快爽利。
刘煜城有点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皱着眉揉揉额角,起身拉开床帷。日光洒入,刺眼地映在一只瘦削白皙的脚踝上。
女人埋着头伏在一旁。寸丝不挂的蝴蝶骨上遍布了惊心动魄的吻痕和牙印,一直延伸向下,直到深处。
这些全都拜他所赐。
刘煜城脑子轰的炸开,回忆起一切。
…昨晚他不仅在地牢里和这个疯婆娘行事,后来还把她抱到暖池里没完没了直到天亮…这简直荒淫无耻恶心至极!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黏腻,鼻尖嗅着女人身上散发的异香,腹内登时翻江倒海起来。
一股酸味涌上喉咙。他差点被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恶心到吐了出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待缓过神,他暴怒。
刘煜城毫不犹豫的掐住她脖子,后牙咬的咯咯直响,指节都开始发白。只要再稍稍用劲,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来路不明的疯婆子掐死。
手下的女体毫无反应。只有微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没死。
相似的场景下,细碎回忆浮上心头。迟疑间,手慢慢松开。纤白的肌肤上立刻留下五道通红的指痕。手旋即再次收拢。
这段脖颈纤细又脆弱,他一手就能握住。昨晚,他也曾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池壁上。
但她当时只是无力地半睁着微微发红的眼眸,求饶一样望他。盈盈含泪咬着下唇不发一声,瑟缩着任他施为。
刘煜城坐在床上怔愣许久。最后,他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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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仔细沐浴完毕,他照例先去了祠堂。
清荷轻轻福身,递上三炷香:“老爷感觉怎么样,您要不要用些东西?”
刘煜城垂眼跪在蒲团上,默默在心里念了些什么。过了会才抬手接过:“无事。”
清荷不敢再多言,退到一旁。待刘煜城磕头上香后,几位侍女端来清水,绞了帕子侍候他擦手。
刘煜城起身掸掸袍子,清荷低眉问道:“昨天那个女人…老爷要怎么处置?”
男人一顿,没有出声。
清荷继续道:“也不过一个孤女。奴婢找人去处理了?”
刘煜城没有搭腔,只是慢慢擦手。
清荷捏不准他的意思,低着头不再说话。众人沉默地等,他在细致的擦拭着每根指头。
早年间,为了不择手段的赚钱,他吃了不少苦,什么脏活累活黑活都干过,所以这一双手非常粗糙。手背硬的像树皮,掌心和指腹处处是难看的老茧,隐隐还带有一些暗沉的伤疤。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身处高位、养尊处优之人的手。
这些茧记录的就是刘煜城起家的经历了。年纪轻轻就富甲一方,他自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别人行过恶,他自己也行过恶,这都很正常。规则就是如此。不仅一子不慎满盘皆输,有时候,举棋不定就是一败涂地。
他确实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狗彘不如的事。可这又怎样呢?这个世道本就这样,人吃人,我吃你,有良心的都没钱没势。唯有心狠才能端得稳富贵。
可是今天,这双手却心软了。
这是为什么?
过了好久清荷才听那人慢慢道。
“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