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啊?”江回自己也感觉怪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菟丝花是你什么都不做,将自己当个“宠物”,去讨好别人,出卖的是你自己这个人的本身,身子和灵魂,但是江回给你介绍生意,做不做得好是你的本事,你凭借的是自己能力做工作。”
沈栖安解释:“大部分男人不都是借助父辈给予的帮助和资源,父辈不给,他们还去抢呢,由此来得到他们的原始积累,为什么男人的配得感会这么高,反而是女人,这也不敢要,那也不接受,这不是独立,这是自找死路。”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姜熠给你的……”顿了顿,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措辞,“助力。”
江回低头轻声说:“我不想欠他这些,拿人手短,低人一等。”
“江回,男女矛盾本质是阶级矛盾,只有当双方都具备进入高阶级的世界时,两个异性之间的关系才能更牢固,拿人手短,低人一等,这句话适用的根本不是姜熠他们那群人的层次,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早就过了画大饼的阶段了,只要你想,他会双手奉上,他愿意给你,说明对你有所图,你根本不欠他的,是他心甘情愿,一个人愿意给你一切你需要的助力,做的可比说的好听,这样不好吗?”
江回瘪瘪嘴:“可能还是我配得感太低了吧。”
江回的父母是在国外派遣外交时认识的,两人惺惺相惜,回国后相互扶持成立律所,膝下只有江回一个独生女,沈栖安知道,江回从小向往的就是父母这种感情,纯洁,干净,没有任何成算的爱情。
“纯洁的感情是不错,但并不是所有爱情都是那一个模板,爱情的样子有很多种,一个好的爱人,一半是在左心房,那里归属荷尔蒙,而另一半是稳稳的站在你的前途里的。”
江回:“如果只有一半呢?”
沈栖安:“江回,一道数学证明题,只做一半,是没有分的。”
江回沉默思量片刻:“不对啊。”
“我记得‘解’有分啊”
“…………”
沈栖安:解才没分!
…
…
和江回玩笑了一会儿,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栖安想到自己的事情也糊里糊涂的,晏知桁今天最后离开时的神色,有点忐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开口和江回说:“我今天跟晏知桁提了件事。”
“嗯?”
“嗯……你以前不是跟我说,晏知桁吸引我的话,就主动点追他……”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的?”
见江回有点失忆了,栖安轻描淡写开口:“就大学你来巴黎看时装周,当时你和姜熠……”
“好了,别说,我记起来了。”
当时她和姜熠正在热恋期,啥啥都干了,去巴黎那几天突然特别想男人,就想和沈栖安,但考虑到沈栖安也是要毕业告白的,结果闹了那么一回事,江回也不敢直接秀恩爱,只好迂回的问问栖安最近和晏知桁有没有联系,还喜不喜欢他。
答案当然是喜欢的,栖安原本都要放弃晏知桁了,趁没告白,能克制就克制一点吧。
结果阴差阳错订了婚,沈栖安心里面那股喜欢的念头又冒上来了。
“那你就去追他啊!”当时江回一下子打开了话匣:“栖安,一定要和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那种感觉是根本抗拒不了的,你会忍不住想要和他,见面贴贴,发生亲密关系!”
江回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所以沈栖安这么多年没动作,就在等着回国之后全力一击啊!
江回好奇:“所以你怎么追的?”
沈栖安尴尬的动了动嘴角:“嗯……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我跟他说,想和他拥抱、轻吻,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他以为我想和他……进一步发展。”
“当炮友啊?”
沈栖安一惊:“不是!你在想什么!”
江回看透她了:“别装了姐妹,你能忍的时候是真能忍,直球起来也是一点都不给人活路呢。”
“然后呢,晏知桁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