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徐墨张嘴回应,早有一声巨喝,插进来:“不演?!你想的美,别忘了你可是签了合同的!!!弃演等着十倍赔款吧!哈哈哈哈哈哈!”
喻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大摇大摆地踏进屋内,在左明的脚上,肆无忌惮地重重踩着走过去。
左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左手掐住喻凯的脖子,一下子将这个烂人捏得喘不过气,脖颈青筋暴起。
“救、、命!”喻凯眼珠子暴突,似乎要断气。
徐墨赶紧拉开他,黄恩慈走过来,尖锐的高跟鞋踢在左明的腹间。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黄恩慈双手环抱在胸前,用鼻子高高地蔑视他,“左明,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在北都市一部戏都别想接!”
“咳咳咳!”喻凯粗口喘气,挣脱开左明的禁锢,愤怒地还给他一拳,“他妈的,怎么样,一个男三号,就让你巴巴地舔着脸赶过来,到底谁是废物啊!?你个死废物,怎么不去死!”
左明抬起漠冷的鹰眼,瞪向喻凯,双手低低地握紧成拳。
偏偏喻凯最见不得他这副不肯低头的傲样,怒火滚滚,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贱畜,无能的废物,垃圾的孤儿,你再瞪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了!”
“哈哈哈!”黄恩慈在一旁,突然笑起来,“喻凯,你说的好,他这双眼睛可真讨厌,现在就挖了,喂狗吃!”
左明冷峻的眼,将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烂东西的丑态,尽收心底。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们死。
他这次再无法忍受抵辱,愤怒的怒火,已经贯彻头顶,身上的气力也在滚滚发热。
“去死吧两个烂货!”左明愤怒地嘶吼,先将喻凯一拳放倒,对着他的脸,双拳猛砸。
黄恩慈没想到区区的左明会反抗,见他暴怒如猛狮,不要命地打喻凯,她顿时感到害怕,下意识想逃跑,却被左明一拳打倒在墙壁上。
徐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正左右为难间,房间外却来了一群人。
黄恩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道:“霞姐,快来救我啊!”
来人是与黄恩慈狼狈为奸的北都市女高官邱应霞。
她背后气势汹汹站了许多人。
只见邱应霞一声令下,这群保镖们,三下五除二就将左明拉扯开。
对面人太多,左明寡不敌众,但他的怒火并没有熄,鹰眼燃烧血红之光。
“霞姐,快将他打死!这畜生居然敢对我动手!他妈的!”黄恩慈如同狗一样,跪在地上,摸索到被左明一拳打飞成残状的眼镜。
“呵呵,打死多没劲!这样的蝼蚁,留着慢慢折磨,岂不乐哉,哈哈哈哈哈!”邱应霞使了一个眼色,这群保镖会意,立刻双拳四脚,在左明身上胡乱打一通,打得他奄奄一息。
“丢出去!”邱应霞命令道,“别让这样的垃圾,扰了我们的兴致。”
左明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每个地方都好痛。
一阵冷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他浑身一颤,好冷。
原来下起了雨,瓢泼大雨,无情地砸在虚弱的身上,像生盐浸入血痕伤口,疼得要命。
他被丢弃在饭店门口,他咬牙爬起,喘气,艰难地行走,疾风骤雨淋湿他全身。
北都市,是国内最繁华的国际大都市。
这里高楼林立,这里纸醉金迷。
这是他一直希望来生活扎根的城市,却又让他迷茫痛苦的城市。
灭顶的绝望涌上心尖,他到此时,才得以刻骨铭心地切肤地懂得,自己再努力,再认真,再拼命,也抵不过某些上位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他不献媚,不讨好,不迎逢,所以他注定要是败者了吗?
他是农村人,所以注定要被打压吗?
他的不甘心,化为无力的叹息,茫茫大雨,让他醍醐灌顶。
黄恩慈的那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我在,你将永无出头之日”如一道轰天之雷,快要将他的脑子炸开。
他浑身淋湿,站在北都市最金贵的宁安街,雨滴沿着他的黑发流下,让他狼狈不堪,使他看起来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他黑色长睫,悲伤地合上。
迎面一辆黑色车,疾驰而来,仿佛早有预谋地跟随他,只待他驻足停下,一脚油门向他撞来。
左明仓皇的脸,无忧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