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今日可要累着你了。去祠堂里是要跪拜垫的,你这膝盖可还撑得住?”
沈禾姝泪水沾在眼角,嫣然笑道:“母亲放心好了,昨日夜里镜月为我敷了草药的,今日还是可以挺住的。”
出了沈庭园,宾客就陆续多了起来。沈禾姝一一向他们行礼打招呼,走到祠堂前,沈士玄和姚娟已在外等着。
今日,只可许家中长辈与沈禾姝可以进祠堂,小辈和宾客们都在外候着。
沈禾姝进了祠堂就从香盒中拿出三根香点起,拜了三下插入香炉中,随后又对着祠堂中的牌匾行着三拜九叩礼。
沈禾姝跪在拜垫上,虔诚道:“沈氏的列祖列宗,今日,乃晚辈禾姝的及笄之日,还望先祖们保佑禾姝平安顺遂万事顺意。”
祭祖结束后,三名长辈先往前厅走,留下沈禾姝与镜月在后面。
沈禾姝在去前厅的路上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郭筱,她对她的来迟并未责怪,笑着望着她。
前厅的宾客早已围满,只留下一道窄窄的小路。
沈禾姝眸子紧盯前方,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向前走着。望着与上一世几乎相同的摆设,虽已知结果不同但她心中还是一阵怔忡。
这一世她的及笄礼,不会再因为一道圣旨变得早早了事,而是会成为这京师最为壮观的典礼。
两旁的宾客都在唏嘘着,可无一人敢说话。
“沈丞相,你家女儿真不愧为京中的闺秀之首,简直是花容月貌,姿容绝代啊,大家说是不是呀。”
前厅的人太过繁杂,不知是谁说出的这句话,但也将沉闷的气氛带动起来,大家纷纷都在夸沈禾姝的容姿。
剩下的几步路沈禾姝双颊如桃花般走完,最后停在了梁臻的面前,跪在软垫上。
沈士玄在旁礼赞道:“初加笄礼,始加之服,弃幼志,顺尔成德。”
梁臻接过了镜月递给她的玉梳,在沈禾姝乌发上缓缓梳着。
一边梳,一边念念有词道:“豆蔻梢头二月初,及笄礼成步云途。愿汝慧心巧思,一世安康无忧。”
梳成了一个发髻后,用一根桃木簪子将其固定住。
沈禾姝退到内室后,将身上的素衣换成一件暗红曲裾衣,再次返回前厅。
沈士玄继续开口礼赞:“二加笄礼,再加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
梁臻又将木簪取下,将一个较为精美的银簪为沈禾姝插上。又道:“及笄之日,愿汝心如明镜,智若泉涌,以柔克刚,成就非凡。”
沈禾姝再入内室,镜月为她画了一个正式的妆容。
她披上了一件殷红缕金牡丹织金锦大袖衣,底下着殷红百鸟裙,再回前厅。
沈士玄仍说着:“三加笄礼,三加服,已成妇德,能奉祭祀。”
梁臻笑意不减,从旁边的金盒子里取出那只镶着珍珠的金簪,极其郑重地插入沈禾姝的发髻中。
口吻柔和地说:“青丝挽髻,红妆初上,及笄后,愿汝福泽绵长,婚姻美满。”
及笄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