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勾起笑道:“不了母亲,孩儿亲自去。”
梁臻眸中慌乱,道:“怎么?是怕母亲做手脚吗?”
沈禾姝摆着手解释道:“不是,现下快到未时了,孩儿得走了。想着你的院子里沈家大门近,一拿到手我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回到院中。”之后又拉着沈禾姝的手,用请求的语气说:媛媛,你可千万不能怪母亲。”
沈禾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说:“母亲,孩儿不怪你。母亲做的事自然都是为了孩儿好,孩儿今日来只求知道自己忘记的事。”
哭了许久的梁臻终于破涕为笑道:“那母亲就放心了,母亲希望不会影响到你。”
沈禾姝勾唇道:“母亲您放心,孩儿既然主动向您提起这件事,自然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到了梁臻的院中,梁臻开口:“走,母亲亲自将信放在你手里。”语毕,拉着沈禾姝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
沈禾姝行了万福礼,道:“多谢母亲,孩儿感激不尽。”
梁臻带着沈禾姝走进里间,拉开了床榻旁柜子最上面的抽屉。
从里将一个木盒子拿出来,“这里面装着从漠北来的所有信,待母亲为你将当年的信找出来。”梁臻走到圆桌边说。
“母亲孩儿与你一起找,您身体不好且才哭了好久,身体该吃不消了。”沈禾姝走到梁臻身边道。
梁臻眉眼弯弯道:“好,得媛媛爱女,乃是母亲上辈子积德。”
可在沈禾姝看不见的背后,梁臻却用‘恨不得沈禾姝死’的目光看向她。
两人找了足足一刻钟才将十年前那封已发黄的信找出来。
梁臻将信放在沈禾姝的手中,道:“信找到了,你回府中再仔细看。现下已未时了,快回府去罢。”
沈禾姝将手中的信小心翼翼的叠好,“母亲,那孩儿就不打扰您了。今日您也累着了,快快歇下吧。”
沈禾姝带着镜月前往正堂找魏元聿准备回府,找了许久都未见到他的身影,就又折回沈庭园。
沈庭园十分大,她干脆就没再找,直接出了沈府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沈禾姝坐在车上过了几刻钟还未见魏元聿上来,困意来势汹汹,就自顾自的向后靠着睡去。
沈禾姝走了良久黎臻还坐在凳子上看向门外,杨嬷嬷踏着小步走进来,问:“夫人,可还顺当?”
梁臻目光漆黑,看不出情绪,道:“嗯,她并未怀疑到我身上,只拿着当年萧萧写的那封信出府了。”
杨嬷嬷笑着开口:“那就好,那二小姐有无与您疏远?一时间让她接受也并不是易事,您要慢慢来。”
梁臻看向杨嬷嬷,淡淡开口:“我并未告诉她她的身世只是将当年那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杨嬷嬷瞪大了眼睛,问:“夫人,您为何不说?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早些说出口对您有益。”
梁臻摇摇头,声音低沉道:“这件事早晚说出口未有太大的区别,能瞒就先瞒。只要沈禾姝不问我就不会主动说出口。”
“况且我对沈禾姝做的事,她迟早都会知道。那个人他保不了我,我注定是他谋权夺位的牺牲品,我只希望他不要迁怒于我的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