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
韩县令吓得不敢吱声:怎么,竟还犯了别的事儿?
薛副将:“你丫的还有事瞒着我们?!”
杨芳大喘气,看清坐上之人,又不敢喘了。
飞鹰道:“韩县令,五年前,京城有名的玉商杨家连夜出城,送走一个假扮成商队人员的罪犯。
你可知这个罪人是当年京城落雁案的重犯之一,她先是逃狱,后又制造假死脱身,趁着大家都以为她已尸骨无存后,被悄悄送出了城。此后,杨家全家都杳无音讯。
而这个杨芳,正是护送的家丁之一!”
县令吓得一个扑腾跪了下来。
乖乖隆地洞,竟然还扯上落雁案了!
京城落雁案便是当年左丞相贪污案的代称,据说当年有人在丞相府中发现一坠落大雁式样的镶金粉碧玺雕塑,十分奢华,且大雁坠落有不祥之意,此事闹得京城满城风雨,大家都说左丞相这是要谋反,以落雁比拟当今陛下。
最终多方势力缠斗,当今陛下判了左丞相一个贪污罪名,不仅抄了家,还诛了三族。
邹老将军也因涉嫌勾结左丞相获罪,入狱自杀。
若真与此事有关联,她县令的乌纱帽不保!
飞鹰:“杨芳,如今已过五年,我们将军只想问你,罪犯身在何处?!是谁从中搭线,把罪犯交到你们手上的,那罪犯背后靠山又是谁?!”
韩县令颤抖着手指着杨芳:“杨芳,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杨芳吓得眼泪汪汪:“这,这都五年了,当初小的就是听家主话,送一批货物出去,小的哪知道这么多呀。”
那头薛副将倏然起手一剑。
血溅了出来,小拇指就像豆腐被切断,杨芳骇得大叫:“将军饶命——”
韩县令直吓得往旁边挪了半分,怔怔看向邹以汀,心下暗自庆幸自己没掺和。
邹以汀则冷漠地将桌上兵法书翻了一页,仿若一座冰山。
一介男子在外征战多年,他早就养成一身肃杀气。多年立下汗马军功,若能回京摆脱罪人身份,头一件,也便是今生唯一一件要事,便是要为母亲洗刷冤屈,哪怕再次获罪他也不怕。
只是线索难寻,又有人刻意遮掩,调查十分困难。几年前,在边关得知唯一可能知情的罪犯逃狱,邹以汀恨得寝食难安,又听闻其逃出京城,更是无语凝噎。
今日,好不容易摸到了线索。
若杨芳不招,也只能叫她交代在这儿了。
杨芳哭天抢地:“小的真不知道啊,将军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是家主的侄女,你们说的那人我知道的不多,当初是家主的一个商人朋友,把那人介绍给我表姑的,我表姑见那人是个经商好手,就留下了,若早知道她身份有异,我们定不会收留,更不会将其放出京城啊!”
邹以汀这才抬起头:“介绍人是谁。”
杨芳吓得眼眸突出,磕磕绊绊道:“是……是……是京城富商,王小姐。”
空气一滞。
薛副将呆愣住了:“哪个京城富商,哪个王小姐。”
县令面色一白:“就是……您闯的那座宅院的主人,杨芳的现任主家,我以为将军认识,我见她与将军一同进的荔县。”
邹以汀眉头一皱:“你说的是,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