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便这般不喜霜姚,连蓁蓁也如此看不惯?”
“暄亭,分明是你养的她目中无人,出言顶撞,性子更是冒失,侯府那样好的亲事,她竟然还。。。”
“够了!侯府的亲事是霜姚定的,她去前便已经说过,若是蓁蓁不喜,不必为难,您这般待蓁蓁究竟是不喜蓁蓁,还是为着攀侯府的亲?”
“…”
走远后,声音减弱,再听不清,青荷心疼得看向叶蓁蓁,“姑娘,你的脸…”
“不妨事,这都是小伤,倒是你被砸的那下没事吧?”叶蓁蓁关切地问。
青荷笑了笑,“我皮糙肉厚,自然没事,姑娘不必忧心。”
“你啊你,下次不许再挡在我身前了。”叶蓁蓁点了点她的脸。
青荷笑得更开心,傻乎乎地,“我当然要保护姑娘了。”
叶蓁蓁不置可否,心里却是一酸,前世青荷也是这般处处护着她,如今仍旧不曾改。
“这次多亏了姑娘派人去寻老爷,不然我们恐怕很难脱身了。”青荷一脸崇拜地瞧着她家姑娘。
叶蓁蓁淡淡一笑没有应声。
“不过姑娘怎会让琥珀去蓬莱阁寻老爷啊?老爷分明住在文竹院啊?”青荷不解,连声问。
叶蓁蓁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也不难猜,平素父亲一早便要去蓬莱阁悼念母亲,今晨因着侯爷登门,误了时辰,后头宫里传召父亲,更是不得脱身,外头门房报了他入府时辰,与我出门的时辰差不离,他必然回府便去蓬莱阁了。”
青荷听得惊诧,“姑娘,你可是神机妙算。”
叶蓁蓁摇头浅笑,等进了院子,关紧房门,她才说道,“把衣裳脱了。”
她又从床底的柜子里翻出来个药箱,从里头取了只膏药出来。
青荷扭捏着脱了衣裳,见姑娘要给给她敷药,她拧着身子要躲,“姑娘,我来吧。”
叶蓁蓁避开她的手,动作很轻地给她上药,过后还轻轻地吹了吹,“不疼吧。”
“早不疼了。”她憨憨一笑,微凉的风吹得她痒痒的,她忍不住缩了缩。
“那就好,这些日子别忘了涂。”叶蓁蓁将药膏递给她。
青荷穿好衣裳,才忙不迭地说,“姑娘脸上的伤还未上药呢。”
等二人解决完,叶蓁蓁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她愣住,青荷这才记起来她家姑娘已经一日不曾进食了,忙吩咐小厨房做好膳食送过来。
用过饭,天色暗下去,这一日动荡不停也随着次第熄灭的烛火沉入了梦乡…
过了好些日子,寻芷才派人递信儿进来,说是已经找着了合适的院子正适合开医馆用。
因着婚事之故,这几日叶蓁蓁不好触霉头,都躲在房中翻看医书未曾出门,今日得了消息,自是寻了由头逃出来。
“姑娘,这边来,小心那处泥泞。”寻芷仔细地提醒她。
今日阴雨不断,跟藕丝似的缠绵不断,连下了好些日子的雨水,青石路板修的不平整处总不免要藏着些污水。
叶蓁蓁小心地避开这些污水坑,才到了院子正门前。这院子修的挺大,约莫有个二进,分了前后堂,正中间是一个大厅堂,里头装潢有些旧,但是进去却带着股淡淡的药香。
“姑娘,这处院子原先也是做的药材生意,只可惜他家主子犯了事,这才连着一道出了手,我想着一应事宜都合意,便托着牙人定下了,前些日子便嘱人打扫过,可要进去瞧瞧?”寻芷推开院门,退后到她身侧,等候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