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恍然大悟:“哎哎,对,看我这脑子和手,没救了。”
孟影哭丧脸:“那我得回去换身衣服了,我这一身红怪怪。”
还是那种西瓜红,老潮流了。
严美仪犹豫:“我要回去换黑裙子吗?”
孟影瞥了一眼秦煦:“我说你怎么黑t黑裤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秦煦无辜:“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孟影叹气,他想到公司出事的人,虽然基本都没什么感情和关系,除了温子斌接触比较多,其余都是听个名字。
但是吧,想到一个生命的消失,心里到底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波澜。
“到时是集体出发还是自己过去啊?”孟影问。
“原本是包大巴车了,但是——”冯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有人说公司不吉利,感觉一出事就是死一堆,就要求公司取消大巴。”
孟影:“……”
严美仪:“……”
秦煦:“……”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别说,这个理由听起来离谱,但仔细想想,还有点道理。
“挺好的,自己去,时间自己掌握。”严美仪说了漂亮话。
孟影也跟了几句,秦煦默默点头,冯瑶官方地符合。
四个人的舞台,没有观众也很完美。
下午
秦煦跟随部门的人,安静肃穆地走入殡仪馆。
最前面是抬花圈的同事,每个人胸口都别了白花,不苟言笑,静悄悄的。
秦煦觉得不太舒服,大概是里面的气氛压抑,死气太明显,沉甸甸的坠下来——
狗的“通灵”感官,比人强几千倍。
秦煦看着灵堂上陌生的照片,撇开眼,一眼落到温子斌的遗相前。
“哎,小秦,你给温子斌送花吗?”孟影压低声音问。
温子斌生前“酷爱”结仇,在公司实在称不上好人缘。
因此,不少人都是站在前面低头致意就走,根本不送花。
秦煦还没回答,严美仪就凑过来说:“我不送,我烦,死者为大,但也大到这种程度。”
“我懂。”孟影深以为然,“我也是这种小心眼的人。”
严美仪无语,直接踢他一脚:“损我?”
孟影结结实实挨了,龇牙咧嘴:“没损,我这不是剖析我的内心给你嘛。”
“……”严美仪斜睨,“哦?”
孟影:“好吧,我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