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都做完后,苏禾晚就提着萝卜还有挖的野菜下山了。
刚到山脚下就与陈寻武碰到了,陈寻武一见到她就打招呼道,“苏姐姐,你山上了?”
“去山上挖了些野菜。”苏禾晚提了提手里的竹篮子。
他们与陈寻武虽相识不久,但相谈甚欢,因此在知道她比他大几个月后,陈寻武就直接喊她苏姐姐了。
又见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就好奇的问道,“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家里有喜事吗?”
“过两天我姐就要回来了。”陈寻武高兴道。
苏禾晚替他欣喜,“那确实值得高兴。”
陈寻武笑着点头,“我姐人很好的,若是有空她会来我舅舅家的,到时你就能看到她了。”
等他姐回来他就求求他姐,让她劝劝奶奶,让他去从军。
苏禾晚点头,若有空她确是要看上一看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头。
苏禾晚没留他,“我看你有事就不留你了,等日后房子盖好了就请你来家里吃饭。”
“苏姐姐放心,你们盖房子时我定会来帮忙的。”陈寻武拍拍胸脯,承诺道。
苏禾晚笑着应下了,“好啊,肯定不会让你白做工的。”
其他的不说,至少饭肯定是要让人吃饱的。
跟陈寻武分开后,苏禾晚就回了那处旧宅子里,回去的时候赵芳还没回来,三叔他们也不在。
苏禾晚先将系统奖励的那十个大萝卜放进灶房。
灶房不大,做饭时容不下那么多人,因此他们差不多都是分开吃的,基本上是在路上怎么做着吃,现在就怎么吃。
苏禾晚将萝卜放下后,就进了屋,准备将玉佩放起来。
一进屋就看到赵秋草还在绣着荷包,只是满脸的愁苦,好似遇到什么难题了一般。
“怎么了?绣的不顺利吗?”苏禾晚随口问了句。
赵秋草将绣了一半的荷包放下,苦着脸,又伸出手来,“小晚你看我的手,就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绣的好。”
原本她的手也还能称的上是芊芊玉指,但现在,经过这么些天的逃难,一双手早就不如从前了。
绣荷包的料子还是之前剩下的,她都不敢用力,生怕手上的茧子将布料划破。
苏禾晚也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同样的布满茧子,还有几道伤痕。
“明天不是要去城里了吗,到了后可以买些药膏先用着。”苏禾晚抬起头道。
赵秋草点了下头,“我会跟我娘说的。”
苏禾晚不期然想到那林小姐如凝脂般的双手,那双手真的很好看。
明天她也买些药膏来抹吧,虽不期望能如她那般,但若是能让自己的手也好看些也不错。
赵蓬安他们是在酉时初回来的。
“蓬安哪,事情都办好了?”见几人回来,刘氏立马上前问道。
赵蓬安将驴车拴好,又端起桌子上刚倒的水,将水一饮而尽后才道,“都办好了,以后咱们就是绕水村的人了。”
许是有里正在的原因,办户籍的时候那些人没有为难他们,很爽快的就给办好了。
“那就好,这就好了。”刘氏彻底松了口气,以后绕水村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了。
柱子爹苏二叔他们闻言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这次他们是真的在这里扎下根了。
柱子娘却伤感的说道,“咱们是安定下来了,就是不知爹娘他们以后要咋样?”
逃荒的时候走的匆忙,连去给爹娘送别的机会都没有,逃难路上又只顾得上活人,也没什么心思去想葬在后山的爹娘他们。
如今隔了那么远,以后逢年过节都不能去坟前给他们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