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睡好?」望月阁内,白音刚从屋内出来,就见一脸困倦的白芷。
白芷点头。
「这我守着,你去给二小姐做些吃的。」
「好。」
二人正说着,朝颜便来了:「阿姐可在屋里?」
「二小姐在的。」白音掀开帘子:「姑娘进去吧。」
朝颜抬脚进入屋内,闻溪正半躺在美人榻上看书。
「你在看医书?」朝颜目光落在闻溪手中的书上,轻声询问。
「嗯。」闻溪又翻了一页,缓缓坐起身来,朝颜也在她对面坐下。
「你还要学医吗?」
「学啊,为何不学。」
朝颜抿唇,有些不解,但也未直接问,而是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想学医是不是就想着在有一日陛下旧疾复发之时,可以帮得上忙,然后一点一点顶了谢观清的位置。」
闻溪也不遮掩,坦诚道:「是。」
「那此刻,我们一起,我可以医治陛下,你为何还想要学医?」
朝颜不禁想,是否闻溪不信任她?
闻言,闻溪目光微顿,缓缓从医书上挪开,看向朝颜,弯了弯唇:「那是你的本事,不是我的。」
身处这世道,唯有手握本事,才能做成想做一切。
朝颜明了,却不意外。
她又问:「那你为何想要顶替谢观清?甚至想要杀了他?你们二人自幼相识,他还是你的未婚夫。」
「阿颜。」闻溪合上医书:「你今日屡屡试探,是在担忧什么?」
朝颜手心微微收紧,反问:「你信我吗?」
「我若是不信你,便不会让你入宫去。」闻溪道。
更不会选择由魏循带她入宫。
「而我与谢观清,那都是数年前了,就如大梦一场,如今也是梦醒了。」
「如此,可还有疑问?」
朝颜摇头,想开口,却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状,闻溪笑出声:「你倒是敏捷,还能看出我这有人。」
「先下去吧。」她话落一瞬,窗外似有影子闪过,不过一瞬便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良久,朝颜才开口:「今日我入宫为陛下诊治时,我发现,陛下其实并未中毒,甚至都没有任何昏迷迹象,但我没敢跟任何人说。」
今日,她其实就只是把了脉,写了个药方,而那药方还被魏循撕碎了,魏循走后没多久,魏安就清醒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医醒魏安的人。
闻溪面色微变:「没中毒?也未昏迷?」
朝颜颔首:「陛下会吐血昏迷,是因服了一种药物,不过也是短暂昏迷罢了,实则,并无大碍。」
她也假借拿药材之名,去过太医院偷偷看过谢观清开的药方,和药渣,药方确实是解毒的,可那药渣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