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闻溪脊背挺直,不卑不亢:「谢观清并非南越人,如何能够为我南越国师?而当初,谢观清是以医术在这南越立足,可谢观清压根不会医术。」
「你说什么?」魏安心头一跳,惊了。
不止他,金銮殿内的所有群臣都纷纷瞪大了眼,谢观清竟然不会医术?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魏安的身子可都是谢观清调理的!
谢观清心头震震,闻溪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不可能的!即便是重生,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年的事呢?他用医术救魏安的时候,闻溪才只六岁!与闻溪相处的这些年,他也没有露过马脚,闻溪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莫要血口喷人!」不等谢观清开口,与他交好的朝臣便开口了:「什么不会医术!国师可是南越医术最高之人。」
「是与不是,问问救了南梁一国瘟疫的神医就知道了。」闻溪特地咬重了救了南梁一国几个字。
众人纷纷看向朝颜。
朝颜颔首道:「闻二小姐说的不错,谢观清的确不会医,准确来说,只有十岁那年初见陛下时,陛下身子是因他而好的,可后来的这些年,是他暗中给陛下下药,陛下身子才时好时坏,每次,医治陛下时,不过是给陛下服下准备好的解药。」
「没完没了是吧!」谢观清怒道:「上次陷害我杀人,这次又陷害我给陛下投毒!」
「闻溪,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真要如此?屡屡给我找不痛快!」
「你若是没做恶事,我哪能次次都抓到你的尾巴?」闻溪说着,给魏循行了一礼,才又开口:「再者,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存在就是为了陛下和百姓安危的,你这样的人在陛下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我自然得揭穿你!」
「上一次,有帝师为你做伪证,你逃过一劫,这一次,朝中奸佞之人也除了个干净,谁还能与你同流合污?」
闻溪当然知道,上一次谢观清能够安然无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魏安,可她假装不知道,反正帝师也的确是奸佞之人,在魏安面前,还是能装则装。
「陛下又是明君,自然不会被你所骗。」
把魏安抬高,看他还怎么护谢观清!
魏安眉头微挑,闻溪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那他到底是不是明君呢?如果谢观清真的不会医,那他就是被骗了,还被骗了那么多年。
眼下,他只是不解,如果谢观清不会医,他是怎么多活的这十一年?
耳畔,再次传来闻溪的声音:「谢观清之所以能在十岁那年救治陛下,不过是顶替了他人功劳!又杀人灭口。」
「如何能证明?杀的又是谁?」
「陛下!」谢观清压下心头的震惊,忙道:「闻溪这是在冤枉臣!陛下,还请……」
「你说!」魏安打断谢观清,直直盯着闻溪,双眸冷冷眯起,压迫感十足,「顶替的是谁?杀的又是谁?」
闻溪道:「神医朝颜的阿爹。」
众人面面相觑又窃窃私语,刚还骂着闻溪血口喷人的朝臣此刻也不说话了,朝颜的医术如此厉害,那她阿爹更不必说了。
朝颜朝魏安行了一礼,才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与我阿娘游走列国,救治了无数百姓,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南越人,与阿爹的分别的那一年,我还很小,但却记得阿爹收养了一个小男孩,后来,我阿娘死在了南梁的那场瘟疫上,临终前,阿娘告诉我,回南越找阿爹。」
「我回来了,阿爹却不见了,当初那个小男孩成为了南越的大国师,听闻他一手医术绝顶,在陛下身边多年,我心中欢喜,以为是阿爹所传授,可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确认他不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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