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以往魏安对魏循的保护来看,即便人证物证俱在,魏循也不会有什么事,谢观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闻溪双眸微眯,此事似乎好像并不如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朝颜还在沉睡,闻溪探了探她额头,又试着为她把了把脉,垂眸微微思索间,耳畔便传来一道脆声:「脉象微虚,休养两日便安然无恙。」
闻溪一愣,抬眸,只见,刚才还昏睡的人,此刻大眼睛圆睁,正盯着她笑,闻溪唇角轻挑,坐直身子,「醒了?」
「这么点迷药哪能难倒我。」朝颜耸肩,不以为意。
「你胆子是真的大。」闻溪拍了拍她脑袋,骂道:「下次再敢这样,我就要揍你了。」
「这不是胆子大,我是真的想知道我阿爹在哪,才跟着他走,但后来想了想,觉得或许有危险,刚好碰上了南梁公主,便借她之手给你传了信,哪知,被谢观清看透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虽这般说着,朝颜也没任何的后怕,或许是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此次,是谢观清另有安排,所以他不对你动手。」闻溪叮嘱道:「无论如何,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要随便听信谢观清。」
朝颜颔首:「但此次有收获。」
「什么?」
「谢观清身边的确有医术精湛的人。」
这个闻溪知道,不止医术好,武功也是极其厉害。
「我还知道了,谢观清有寒症。」提起这个,朝颜眼眸亮了亮:「你看我厉不厉害,我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还为他把了个脉。」
「看把你得瑟的。」闻溪笑出声,短暂夸了她之后,又问:「你上次说他命不久矣,就是这寒症?」
「不。」朝颜摇头:「寒症不致死,致死的是他佩戴的香囊,你知道吗?他的寒症是需要靠与女子……」
说到这,朝颜脸一个爆红,还想要说下去,就被闻溪制止,「说其他的。」
闻溪摸了摸自己的泛红的耳垂,原来,谢观清那么恶心啊?
朝颜道:「我现在就有一个地方很好奇,他身边有医术精湛的人,为什么还会让他佩戴白檀香,而那种寒症一开始也不是不好治,只是现在拖久了,只能靠与女子……还有药物续命。」
「他利用别人,同样的,别人也在利用他啊。」闻溪冷笑,心头不禁有些爽,同时也好奇,他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城府颇深的谢观清如此信任。
想到什么,闻溪问:「你上次说,在南梁发生瘟疫时,南梁公主不幸感染,是你贴身照顾她半月,你觉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朝颜想了一瞬,才开口:「她是南梁皇后唯一的女儿,是南梁最小的公主,南梁皇后身子不好,并不得南梁皇帝宠爱,苏沫也因着性子,时常被人欺负,就连宫女都敢欺负她。」
闻溪有一瞬的意外,「嫡出公主也过得这般辛苦?」
而那苏沫的性子看着也不是个软弱的。
「我当时进入南梁皇宫的时候也很意外,宫中太医更是不愿意来照看她,若非那日我去了,她很有可能挨不过去。」
「那南梁六皇子苏锦呢?」
「在南梁,我只远远见过他,南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性子很是残忍,那次见,就是见他毫不犹豫的杀了苏沫宫中的婢女。」
闻溪点了点头,南梁皇室皇子公主众多,勾心斗角定然不少,与南越相比,还是南越较为平静,魏循单方面的讨厌所有人,除了魏循,表面里也没人敢对魏安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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