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太后万般阻挡,当年,他是要与霍瑄一起下江南的,回来后,魏安让他多留意魏循,与他亲近交好,并把魏循每日都干了些什么告诉他,他便照做了,每日处理完了事便会到永亲王府来。
一开始,魏循并不与他说话,甚至很讨厌他,是在后来的多个日夜里,才所有改变,而霍瑄,也是在那些日夜里,对魏循改观,甚至有点心疼他,也没有再像一开始时事无巨细的告诉魏安,甚至有的时候会替魏循扯谎。
在他第三次为魏循隐瞒时,魏安发现了,但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哈哈大笑,那个时候,霍瑄才是大松一口气,原来,魏安让他每日看着魏循,不是提防,也不是不信任。
「陛下其实并非你想的那般。」霍瑄没忍住为魏安辩解:「你从江南回来,陛下想要派人照顾你,你却不接受,又不与他和太后亲近……」
「所以让你来监视本王的行踪?」
「……」
「陛下只是想知道你每日都干了什么。」
「行。」魏循笑了,只是那笑又冷又讽:「本王下次监视别人的时候也这样说。」
「……」
「说不定啊,对方还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
霍瑄一时无言,魏循这嘴巴就是欠,知道再说下去结果也一样,魏循与魏安就是没办法好好的在一起说话,他这来来回回两趟跑,也累的不轻,深吸一口气,也只道了句:「陛下好多了。」
魏循眼眸微顿,没开口,只轻轻抚着白虎脑袋。
默了会,魏循才开口:「谢观清查的如何了?」
「我试了,的确不会医。」霍瑄道:「至于他是不是南越人我正在查。」
魏安让他审问谢观清,谢观清却从不开口,这让他无从下手,他也一时拿不准魏安,不知道魏安是想要杀谢观清,还是想要保谢观清,若是会错了意……
是以,他来找了魏循。
「不必审问。」魏循话语简单又粗暴:「打不死就一直打。」
「……」
「陛下那里?」
魏循抬眸看他,霍瑄懂了,笑道:「那此次之事,你要不也帮我解决了,跟陛下解释一二。」
此次,他欺骗了魏安,说是要回江南,实则一直在城外,还敢私自调了皇家亲卫出来,虽说,的确平了魏长烨的反,可到底是欺君,若非魏安身子不适,他此刻铁定不能好好在这。
「与本王何干?」魏循站起身来。
「诶,是你让……」
话还未说完,魏循就已经走出了凉亭,看那方向,应该不是回院落,而是出府,霍瑄扬眉,跟了上去。
*
魏循到底还是入了宫。
还未走近羽宸殿,抬眼便见一人跪在大雨之中,看身形,是个女子,一旁元墨忙道:「王爷,那是长公主,听说,是为国师求情呢。」
谢观清被抓已经两日了,而这两日,宫中都有人来永亲王府,还都是魏安身边的人,元墨与那些人时常打交道,自然也听了些八卦来,听说,魏绾音已经在这跪了一天了,就为了给谢观清求情。
「皇兄。」魏绾音见到魏循,双眸燃起一丝希望,跪爬至他脚边:「谢观清是被冤枉的,皇兄帮我求求皇兄,放了谢观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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