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不紧不慢的一声,偏沈浔说出来,清越动听。
柳烟红着脸,点了点头。
忽然,沈浔发问:「你认识白梓玥吗?」
柳烟面色一怔,停了动作,狐媚的眼睛一弯:「沈公子问这个人干嘛?」
「你不可能不认识,她曾是望江楼红极一时的花魁,也是沈煜曾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娶进门的女子。」
「领我去她曾住过的厢房看看。」沈浔像是下了命令,不容拒绝。
「现在?」柳烟诧然。
沈浔不顾她半露的春色,递来一件狐氅,语气凉凉:「走吧。」
「公子好生无趣。」柳烟瞥了一眼,闷闷不乐道,「你喝了这杯暖情的酒,我就依你。」
她也学聪明了,多少猜到了沈浔一拖再拖丶目的不纯,所以提出条件。到时候,药效一起来,纵他不依,也只能求她帮忙。
柳烟晃着手中的酒,媚眼如丝。
沈浔毫不犹豫,接过饮下,催促道:「走吧,莫要耽误时间。」
幽暗的灯舌在灯笼中乱晃着,破败的小屋遍结蛛丝,凄厉的风声划过戳了几个洞的门窗,发出呜呜惨叫,眼前的一切都令人心里发慌。
柳烟扇了扇眼前乱飘的飞虫,又连连咳嗽了几声,捏着帕子对欲走欲远的沈浔说道:「公子,我们快走吧,这地方诡异得很,说不准还容易招惹上脏东西,毕竟二十年前白梓玥就死在这里的。」
「白梓玥怎么死的?」
「生下孩子三月后,上吊自缢。」
「她就是在这个屋子中生下的孩子?」
沈浔环顾一眼,这屋子四处漏风丶桌椅不齐丶阴暗湿冷,怎么来说,也不算是个利于生产的地方。
「对,我当时年纪尚小,也只是听说,妈妈当时不白梓玥她肚子中孩子的父亲是沈煜大人,只当做她揽客的时候不慎怀上了客人的野种。」
柳烟话中的妈妈,指的是揽月楼的老鸨。
她接着说道:「公子也知道青楼这种地方,女子一旦怀孕,就失去了价值,所以,妈妈就将她关在后院,自生自灭。」
沈浔走至摇篮,拿起软枕上一只拨浪鼓和一截红线,若有所思:「你当时几岁?」
「五六岁吧。」柳烟回忆道。
「白梓玥当时生产的时候有请稳婆吗?」
「没有。」
「你可有见过白梓玥生下的孩子嘛?」
柳烟皱着眉头,摇摇头。
顺着沈浔的话,想起来了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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