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独孤府上下都认为袁黎是她和沈浔的孩子,不管她怎么否认,始终还能看清众人脸上半信半疑的疑云。
「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是委屈你们一家子挤挤,不过姜姑娘放心,等到有多的厢房空出来,我立马给您留上一间。」
侍女说完,像躲麻烦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姜时愿环顾一圈,视线落在那张空落落的紫檀木架子床上。
只有一张床,三个人睡,委实有些难办。
不过袁黎倒是觉得很好解决,桃核一丢,就滚到了唯一的架子床上,叫嚣着:「我的,别想抢。」
姜时愿也没想跟他计较,又盯上了另一张罗汉榻,转而去碧纱橱中再拿一床棉被。
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勉强可以弓着身子入睡,可以沈浔又该睡哪呢?
软榻上的袁黎滚来滚去,还抱怨着不够软。
结果被沈浔一把拎起来,指着罗汉榻,冷言道:「睡那去。」
袁黎抱着软枕自是不服气,「凭啥?我不让。」
「那便睡外面去。」
「凭啥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袁黎,我数三声,你可以试试。」
沈浔的声音清清淡淡,而袁黎心里却忽然咯噔一下,以前每每自己犯错,谢循皆会以此招威胁,他害怕极了,尽管有心想抗衡,却永远没勇气让谢循数到一。
这种危险的方法,尽管简单,但是对袁黎百试百灵。
袁黎几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忽得立起来,抱着被子憋屈地来到罗汉榻前,「咚」地一声倒了下去,将自己捂在被子,骂道:
「死沈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可恶!还真把自己当个葱了。」
沈浔仗
着有三分像谢循,也开始拿腔。
「我听得到。」沈浔眼也不抬。
话音甫落,被子中的人忽得一下闭了嘴。
等姜时愿从碧纱橱中拿完被子归来,看着床榻空荡荡,只剩沈浔在弯腰整理。
她心中略有惊讶,没想到小霸王竟然还难得的会让位,而此时沈浔正好转过身来接过阿愿手中的被褥,「阿愿,你今晚就睡这里。」
「那你呢?」
「我和袁黎挤一张。」
还没等姜时愿说话,袁黎就开始不乐意了。
闷闷的声音支吾着从被子里透出来:「我不要!」
「袁黎睡还绰绰有馀,但阿浔你睡那是不是有些小。。。。」
姜时愿睡那都有些憋屈,何况是身长八尺的沈浔。
沈浔道:「没关系。」
嘿,他们二人有商有量,偏偏就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