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在此,方公子还要继续嘴硬吗?」
方博文随之一怔,带着些许诧异,沉默片刻。
方博文记得他今早就要求方博学往那口井里倒了干净,怎么可能还在姜时愿的手中呢?
思及此,他阴恻恻地扬起眉头,说道:「姑娘想拿一个假的来诈我是吗?可惜了,这瓶迷药不是我的,姑娘也绝对不可能是从我的房间搜到的。」
「自然不是,不如说,这瓶是你的阿弟方博学亲自交给我的。」姜时愿笑意很深。
「你胡说!你用假药诈我不成,又想要用阿弟来骗我?」
方博文怒不可遏,扬起拳头,挥向姜时愿,但这结结实实的拳头却被阿弟轻松一掌接下,不仅如此,眼前的阿弟仿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笑意愈发扩大,转着腕,连带着他的拳头及肌肉一起扭转。
「方博学,你干什么!为什么要保护她!」
方博文疼得咧嘴,胡乱用右手再挥一拳,又被阿弟弯腰一闪,旋即抬手一绕,将他两手扼在背后,死死压制住。
方博文只能被迫弯着身子,回拧着脖子,看见擒着自己的阿弟带着爽朗的笑意,朝着姜时愿迫不及待地邀功:「小姐,厉不厉害?我帮你了这么大的忙,小姐是不是该想着怎么回报我?比如。。。。。」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笑意愈发深。
话音甫落,方博文大怒道:「这么说,那瓶迷药真的是你交出去的!你这个缺德玩意,竟然为了美色,出卖你的兄长!」
「混帐!」
「畜生!」
「狗杂种!」
方博文一次骂得比一次难听,脏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咕噜往外倒。
起初贼心已起的「方博学」还不甚在意,直至最后这旋昵的气氛被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脏话破坏,他再也忍无可忍,折了折眉头,带着阴笑地转过身来,撕去人皮面具,狠狠补踹了方博文几脚,叫嚣着:「有你什么事?叫叫叫。」
方博文惊恐万分,喊道:「你不是阿弟,你是谁!阿弟才不会被美色所惑。」
慕朝勾了勾唇,道:「我当然不是你的阿弟,只不过是你眼瞎分不清我和你阿弟,自然也就这般傻乎乎地把迷药交出来了。」
「分明你是伪装成阿弟的模样,接近我!这个骗子!」方博文叱到,可倏然看见慕朝亮出腰间的蛇纹腰牌,瞬间没了声。
这伪装成阿弟的人,竟然是典狱的司使!
慕朝微微一笑,掰着他的五指,「啊!」,方博文吃痛得叫了出来。
慕朝不以为然继续往下加着力道,语气幽幽:「说说说,瞧你还能怎么说!看本司使待会把你带去三处,带你亲自体验一遍十八狱的刑罚!」
一听典狱十八狱,方博文彻底吓得六神无主,跪地磕头。不出几下,被雨水浸润过的草地初显血色。
「别别别,司使大人行行好,我招!我也招!」方博文给慕朝连磕响头,敬如拜神佛一般虔诚,「当天夜间,段修确实来找过我,他想让我们兄弟帮他上药,缝合头上的伤口。我当时也真的是想帮段修,就让他进了屋。」
方博文:「可我的阿弟却动了杀心,阿弟给段修递来一盏羼了迷药的水,骗他是麻沸散哄他喝下可以减轻疼痛,段修信以为真,遂饮下后一倒不醒。」
「阿弟说段修不除,我们兄弟可能就没有机会考入典狱,所以。。。。,我也动了心,打算跟他一起趁着夜色,实施计划。」
馀桃站了起来,指着方博文说道:「这么说,段修就是你杀的!」
「不不不,不是我!」方博文矢口否认,「我背着不省人事的段修来到井边,刚想动手。。。。。」
他指着一片婆娑树影,神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惊恐,「我刚想动手,就瞧见那树影里有一个影子,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哪还敢抛尸啊,赶紧扔下段修逃了回去!」
「你胡说!馀桃骂道。
方博文竖起两指,对天起誓,「我讲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谎话,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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