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姿态很低,俯低腰身,和姜时愿相视。
也因此两人的距离愈发靠近,姜时愿也不禁一点点身子略向后仰去,忍不住微微抽气,「沈浔。。。。。」
「阿愿,吃些甜的,心情会好。」
「莫动肝火。」
姜时愿微微没了方才的气势,满嘴回腻着那足以粘牙的甜。
甜得可怕,她皱着眉头,将它吐在绢帕上:「太甜了。。。。。」
「对不起,阿愿,我还以为这甜度对你刚好。」沈浔言辞恳切。
姜时愿闷声咬牙,久久不语,沈浔又道:「阿愿。。。,你还在为它气我?」
姜时愿自然不会因一个糖而斗气,沈浔这个嗜糖如命的人,味觉早和她不一样了。
她方才也发现了,只要她与沈浔意见相悖之时。
虽然沈浔总是先低头的那位,可永远都在模棱两可丶转移话题,这不才会拿糖堵上她的嘴。这也是他一贯的做派。
姜时愿紧攥手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她又知道,沈浔是除了兄长外,唯一个会不惜自身安危为她好的人。
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到她根本无法回报。
他随随便便就把世人最珍视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上。
姜时愿紧抿贝齿,这么久了,她好像都是在单方面地享受沈浔对她的好。
而她什么都不能为沈浔做,不仅如此,还常常连累他。
她总感觉亏欠。
这种亏欠就如刀子下在她的心头。
她真的很想以她之微,帮沈浔做点什么。
思及此,她鼻尖酸涩,忽然拢上沈浔的手掌:「你想要什么?」
「或者说,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沈浔不解其意:「阿愿?」
「你提一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愿意。」姜时愿道。
「阿愿。。。我没什么想要的。。」沈浔第一次毫无思绪。
「不行,你必须说一个!」姜时愿不允许他退,逼问道。
「我想不出来。。。」沈浔怔怔的,他确没有什么想要的。。。。
「必须想一个!」姜时愿前所未有地强。硬。
「阿愿每天都。。。。。开心?」沈浔看着姜时愿愈发红润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
「你就不能换个世俗点的吗,且与你自己有关的。」姜时愿声音愈发大了。
沈浔面色复杂,好似要撇除阿愿以外的事情,他的脑中就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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