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的眸子已经半眯起,眼神危险如藏匿林中的凶兽。
她明白,沈浔已经动气了。
姜时愿鲜少见到沈浔情绪过激。上一次是她以身入局,沈浔斥责她不顾安危,而这次,她也不知沈浔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她眼下浑身战栗,害怕掩藏在皮相之下真实的沈浔。
她如战囚,瞬间被灭了气势,开始为自己辩解:「阿浔,我想帮你。。。。你什么事情都鲜少开口,所以我不懂你。。。。但存人欲,是最基本不过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我不希望你藏着掖着。」
「有些事情我也许不在意,你若有需求的话,可以。。去。。。。寻花问柳。。。。,或者,遇到了别的心仪女子,你都可以说出来,我不想你被夫妻之名所困,或顾忌我的看法,我不在意的。」
姜时愿越说,声音越发虚,她节节败退,重新退至床榻边缘。
「别的女子?」沈浔嗓音喑哑着。
姜时愿退无可退,失去重心,往下一跌,忽然沈浔伸手环着她的腰,问道:「我若说我对别的女子都不感兴趣呢。」
姜时愿不傻,沈浔这话只剩下两种意思。
一种,沈浔对世间所有女子不敢兴趣。
另外一种就是,沈浔只对她有点意思。
思及此,姜时愿双脸染上酡红,心乱如麻。
沈浔眼睛眯了眯,直接点破:「姜时愿你肯为了我舍『身』取义吗?」
「。。。」,姜时愿双眸殷红地离开,脸和脖子也烫得厉害。
她分明没有给出回答,沈浔却抓住她的犹豫,松下床幔。
沈浔反手松下腰上玉带,亦带着脱去外衫,叮铃玉石坠落在层叠褪去的朱袍上,声音沉闷。
须臾片刻,他的身上仅剩里衣,交襟微敞,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蝶骨突显,骨感明显,暗肌喷张。
「沈浔。。。」
姜时愿慌了,看着沈浔慢慢俯身朝她而来,她就这么穿着绣鞋在榻上往里缩,连退几步。却被他修长的手直接抓住脚腕,像是被上了镣铐般,动弹不得。
沈浔就这么轻轻用力往身侧一带,就将她撤退的几步,一瞬功亏一篑。
沈浔顺势另一掌桎梏着她的双腕,将她欺压在身下。
姜时愿杏眸圆瞪,彻底慌了,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眼前的沈浔陌生又威胁,她不懂他的心思,所以颤着音问道:「沈浔。。。这是你想要的嘛?」
沈浔未答。
姜时愿侧过脸,「我们夫妻之名,此事理所当然。」
此话像是在寻个由头,更像是安慰自己。
沈浔眼神暗了暗。
闻言,沈浔毫不留情得欺压上去,俯身扣住她的后颈,就着她滑嫩如玉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不顾她的颤抖丶不顾她的害怕,不停地落吻,甚至吐出清浅气息,发出肌肤相吮啧啧声。
这么痒意令她情迷,犹如一道鞭刑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她想避,却怎么也避不了,沈浔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羞辱极了,「沈。。。。浔。。。。」,最后一个音节都变了调,她抗拒极了,她身体反应都在说着她做不到。
就在沈浔想指尖撩开姜时愿的衣带时,她再不能承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沈浔的桎梏,扬手打了他的一巴掌。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沈浔停止了动作丶
而姜时愿嘴角衔着一缕黏糊的发丝,微微喘着气。
这一切来的太快,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