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睡在里侧的阿愿也是如此,从沈浔钻入被窝中的一刻,呼吸就全乱了。
她努力地平稳自己笃笃的心跳,缩在里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沈浔察觉,连一吸一呼都控制地如此清浅。
寒夜,夜风嗷呜嗷呜吹着,似想撞破窗棂。
阿愿的背后既没有裹上被子,又因为沈浔离她极远,后面总是空空荡荡的,脊背生着寒意。
她试探性地喊道「阿浔?」,听着没有回音,便逐渐壮了胆子。
试探性地往沈浔那挪了挪,越靠近沈浔又觉得温热,直至后背冷不丁地碰到沈浔臂膀的那一刻,全身的霜寒才似被解冻似的化开,微烫的热意透过皮肤。
她心跳微微一滞,然后男子炙热的体温欺压上来。
沈浔的掌心温热环绕着她的腰际,额间抵着她的颈间,力道强劲,似不允许她挣脱。
被这举动吓得不轻的姜时愿再一次试探性地喊道:「阿浔?」
回答的又是一阵沉寂。
看来,沈浔是睡着了。
于是,阿愿枕在他的怀中,也跟着一夜未眠。
等到袁黎第二天伸着懒腰起床,却看见姜时愿和沈浔的眼下都生出青黑,他不解地问道:「你们俩晚上是去捉鬼了吗?」
姜时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赶紧从碟上拿了一块糯米糕黏住袁黎的嘴,而沈浔是敛了眸光,沉沉说道:「食不言丶寝不语。袁黎吃饭的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还没等袁黎口中的糕点咽几口,门外就传来蒋县丞慌张的声音。
「姜司使大事不好了!」
姜时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蒋县丞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姜司使,你快去劝劝顾大人吧。」
「别着急,慢慢说,顾处怎么了?」
「顾大人命人把洛州所有富甲全抓了起来,关入狱中,用刑严审。」
「用刑?」姜时愿诧异。
「顾大人跟着了魔一样,非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天外天在何处。本官在洛阳城中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过天外天。而且本官也问了手底的人,也无一人听过天外天。」
「如今许多眷属都围在县衙前闹事,民怨沸腾,姜司使快去劝劝吧。」
兹事体大,姜时愿来不及用膳,随着蒋县丞匆匆赶到公廨。
还没走到县衙,便感觉整条街道都乱哄哄的,毫无秩序。
蒋县丞心有馀悸,赶紧拉着姜时愿躲在墙角,眺望着衙门前的情况。
如他所说,县衙前围满了百姓,嘈杂声不绝于耳,不停地往官吏脸上扔着菜篮子的鸡蛋和烂菜叶,哭着闹着说衙门仗着官威随意抓人。民众声势浩大,纵使官吏拿着水火棍威胁,也难以驱散百姓。
看样子,很难光明正大进入公廨。
蒋县丞咽了一下口水,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啊,姜司使。」
「我有法子,但可能要委屈一下蒋县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