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到沈浔脸上渐渐显红的指印,和自己掌心传来辣辣的疼痛。
她才顿悟。
姜时愿满脸惊恐看着沈浔:「沈浔。。。。对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有没有把你打疼?」
姜时愿刚伸手要碰,就被沈浔一掌挡掉。
她看着,沈浔目光冷冷,她轻唤,「阿浔」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停下。」沈浔别过脸,声音低沉。
「羞辱吗?」他说着缓缓起身,松开桎梏,面目表情地盯着姜时愿:「你方才也何尝不是在羞辱我呢,阿愿。」
「什么意思?」
「这样羞辱的不止是你,更是我的还恩之情。」
沈浔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抹去姜时愿眼角的一滴泪:「阿愿,我不惜一切护你周全,不止是护你的性命,更是为你的本性。我希望你随心而为,而不是让你仍在委屈自己,牺身求全,做不愿之事。」
姜时愿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了般,微侧着头,逃避沈浔的视线。
微不可查地蹭了蹭他的指腹,嗓子干涩:「谢谢你。」
沈浔垂下眼眸道:「还有。。。。」
姜时愿声音闷闷的:「还有什么?」
沈浔紧接着沉默片刻,道:「没什么。」
他太清楚,腌臢之人,罪恶之身,怎配沾染清洁之花。
他根不会有这念头,也根本不敢有。
沈浔走后,姜时愿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疯狂,整个人缩在被褥之中,羞于见人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面色涨红。
她再次恍惚醒来,已是天光敛尽,阁中已经点上二三烛火,姜时愿起身沐浴,路过铜镜之时,忽然馀光觑到澄黄的镜面上自己脖颈间映出来的点点红痕,尤为明显。
脸上本已经消退的酡红,此刻又漫了出来。
虽是害羞,但她还是坐在妆奁前微微松了领口,对镜自照。
姜时愿也不知自己为何出神,仿佛还能感受到肌肤带来浅浅刺感和似有吮吸的痒意。
犹如灼痕,消退不掉,也落在她的心里。
生怕被人察觉,也更羞于被沈浔看见,一连三日,姜时愿都晨起时拿着细粉掩饰红痕,还特意从橱中选了几件领子较高的衣衫。
哪怕她故作淡定,可每次与
沈浔照面之时,脖颈间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吻痕就会在此刻灼热丶瘙。痒。
这种感觉也总是牵动着她的心绪,害得言不由衷,害得她落荒而逃。
诸多行为,看得是作为旁观人的袁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袁黎双手枕在脑后,跟着沈浔后脚走进他的静室内,挑事道:「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你别想瞒我,别以为我年纪小,看不出来。」
「那天你从她的阁中出来的时候,脸上很明显挨了一巴掌,定是被她打了,而且她现在看到你就跑,想来非常生你的气。你怎么不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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