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虽然禁空,但周围的路修的很好。
从药蝶谷沿着往鹤栖山的山路往上走,不到两刻钟,就可以看到藏书阁了。
藏书阁门口有一个抽旱烟的白胡子老头。
他虽然坚称自己只是一个看门的老头,然而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就是阁主。
他自称是看门的老头,但他一直沉迷于自奕。左手执白,右手执黑,藏书阁门口人来人往,他头也不抬一下。
遥记挽云第一次来藏书阁的时候,她好奇地凑过去看这棋局,发现这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
“老爷爷,你为什么不按规则下棋。”
白胡子老头吐了一口烟,完全不搭理挽云。
挽云也不生气,见白胡子老头不赶她,就在傍边席地而坐,一直看到藏书阁关门。
如此蹲着看了两天,挽云有点看明白了这棋的规则,越看越有意思。
看见白子错失好棋,挽云十分着急,不由得脱口而出。
“唉,为什么不下平三六。”
白胡子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挽云,用烟杆点了点挽云说的地方。
“这里的水太深了。”
然后看似从容,实则心虚地拿起白子补到平三六。
“本来有个白子的,我忘放了。”
挽云感到十分震惊:“这里本来就有白子吗?可是……”
“哎,小妮子,别在意细节嘛。”
白胡子老头欣赏地看着挽云,笑得慈祥和蔼。
“要不要来和我下一把?”
“不要。”
挽云果断拒绝白胡子老头的邀请。
这个老爷爷刚才的反应说明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是觉得这一局已是死局,再如何纠结也是徒劳。
“你这残局我还解不开。看着白棋形式一片大好,但是黑棋才是手握局势的一方。我想不到白棋的赢面。”
白胡子老头一愣,呵呵笑起来。
“也是,这种棋还是留给我这清闲的老头子来研究吧。”
他又问:“妮儿,你叫什么名字。”
这白胡子老头让挽云感到很亲切:“我叫挽云,爷爷。挽留的挽,云朵的云。”
“哦,挽云。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白胡子老头用深吸一口烟,吐出三个烟圈化作一个小光印飞入挽云眉心。
“有这个你就可以不受藏书阁的禁制,有权限看所有书。小妮儿你聪明,翻翻书,有空帮我想想,说不定哪天就想到解法了。”
这光印令挽云顿感耳清目明,周围因为禁空而凝重的空气也一下变得轻松。
“好,谢谢爷……阁主爷爷,我一定努力解出来。”
往后几年,挽云经常往藏书阁跑,虽然还是没能解开棋局,但是和老阁主已经快处成爷孙俩了。
这天,老阁主照旧在藏书阁门口晒太阳,抽旱烟,为棋局掉头发。
远远地就瞧见挽云提着裙摆跑上来。
“爷爷,我来啦。”
老阁主摸摸白胡子,正准备展露笑颜,就看见挽云身后跟着个小伙子。
这是第一次见挽云边上有男孩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