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许上班?”
“躺在别墅的床上,还是躺在北山医院的病床上,你随便挑。”
杜云轩没吭声。
北山医院是他最痛苦羞耻的记忆,在那所谓的加护病房的病床上,不堪回忆的事情太多了。
件件都和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有关!
杜云轩闷了一会,试图下床,被随时警惕着他不听话的古策一把拦住,阴森森地问,“想去哪?”
“拿笔和纸。”
“拿笔和纸干什么?”
“不能上班,躺在床上又闷,总可以让我画一下东西吧。”杜云轩头一句说得有点怨气,顿了一顿,口气变得软了些,“魏莱珠宝设计大赛,我真的……很想争取。”
古老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小熊说软话。
杜云轩声音一柔和,配上他发烧时显得有些脆弱的俊秀脸庞,男人难免就想起了一个事实——小熊生病,自己是始作俑者……
“你给我老实躺着。”
把杜云轩抓回床上,再用力加上一张被子,古策走出房间。
很快,拿着杜云轩惯用的细头铅笔和原稿纸出现。书房里的杜云轩留下的那些资料,他也一起拿了过来。
“只能画一会,算是解闷。”
本来还想加一句威胁,要是不好好休养导致病情加重,就狠狠惩罚。不过回心一想,还是算了,万一把小熊逼得热度变高,反而得不偿失。
再说,古策越来越习惯铅笔尖画在纸张上的轻微沙沙声了。
陪了杜云轩一个上午,再摸额头,热度减退了。古策还是不放心,打个电话叫张平过来一下。
张平接了电话,心头打鼓。
情况不妙!
平常都是策哥风驰电掣地开着跑车闯医院,这次却变成了直接传唤医生上门?难道那小设计师被修理过头,虚弱得连短短一段路程都经不起了?
要是抢救不回来,策哥铁定生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