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考虑别人的,姐们儿这么有魅力,万一找上个缠人的烦都他妈烦死了!”林钰说,“另外老爷子那边也给许了好处,只要我能跟钟家绑死,他就划15%的股权给我,就冲这个我也不可能另择人选。”
钟家想把林家绑死吸干,林家何尝不是这层打算。
“……”钟南月冷冷地呼了口气,没理她。
“总之一句话,姐还就非你不嫁了。”
“你他妈也不怕老子开摩托压死你!”钟南月恨得牙痒痒,忍无可忍地骂道。
圈里这些个姑娘少爷在人前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私下嘴一个比一个脏,小时候见面打招呼都是直接问候对方八辈儿祖宗,钟南月开了国骂,大小姐也不装了,踢起三寸丁一脚踹到钟南月小腿上,“滚你妈的,老子圈儿里都他妈流行玩直升机,怕你那幼儿园小屁孩才玩的破皮兜子!”
钟少瞬间炸了,碍于上了点年纪有了点绅士风度,不好直接还手,瞪着眼睛冲林钰吼,“你再他妈踹老子一下试试!”
“踹了怎么着吧!要不是看中你家里那点矿你当老娘愿意嫁你呢!打小脸他妈冷得跟兵马俑似的!多看你一眼老子都嫌晦气!”
“你他妈说谁是兵马俑?”
“说你,说你!你是兵马俑,你爹是老兵马俑!怎么着吧!”
事情没商量明白,加一块年过半百的恶少和拽姐险些在男厕所打起来。
*
钟南月出了酒局,没急着走,在西侧的花坛边角点了支烟。
他感觉到浓重的无力。
按照林家给林钰许诺的好处和林钰眼下的处境,她根本不可能另择他人。
怎么办,怎么办……
他拖泥带水地不肯放颜雨走,试图寻找到解脱困境的办法,可每一条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怎么办……
额上和鼻尖浮起了薄汗,他定了下,甩头,扶住了身侧的花坛。
一天。
一天还是两天?
没吃东西。
他的胃一直不好,此刻率领着内脏揭竿而起地叫嚣起来,控诉恶霸主子对五脏六腑惨无人道的虐待。
剧痛一阵一阵袭卷全身,钟南月张嘴喊“小喜,拿……”
视线变得混沌,他喊出口才迷糊地记起,小喜被他派去守着颜雨了。
颜雨。
没有颜雨,他留不住颜雨。
没有小喜,没有药。
欢叔被钟铝铭强制替换,跟他出席酒局的司机全程盯着他和林钰的互动,被他遣退了回去。
好他妈疼,他向四周望了眼,后悔选了这么个偏僻地方。
虚弱的声音无法惊动远处的侍应生,他眼前开始发昏。
快死掉了,操……
对不起啊颜雨,只顾着奔忙,没替你把小钟照顾好。
昏过去之前他脑子里残存的最后念头是这样。
————
江秋见听闻的钟南月被召回京都逼婚的消息,几乎没有间隔,辞别了酒会他马不停蹄地赶了最近的航班去了京都。
这段时间的冷处理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忍耐力,他实在没法设想钟南月遭遇逼婚的反应。
阿月,他的阿月骨子里那么犟,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该有多无助……
他必须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