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箫看着好笑,看球球的怂萌的小模样不由地想起了童年时代的自己,每次听说杜志国要回来,提前一晚都吓得睡不着觉。
能把小动物和熊孩子养的像一盆安静的花,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杜局长能做到了。
“我有屁,但不太敢放。”杜箫说。
杜志国隔着报纸“哼”了声,“直说又惹了什么事儿。”
杜箫摇了摇头。
“这次真没有。”
他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没再往下说。
安静了一会儿,杜志国把报纸放下了。
“被诈骗了?”他审视了杜箫一眼,问。
“没有,”杜箫又摇头,“哪那么蠢。”
“那就是比被诈骗更严重的事。”
杜局得出了结论,不再看他的混账儿子,起身去泡了壶清茶,然后坐回来跟杜箫说,“开始交代吧。”
“我处了个……”
“对象……”
杜箫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俩字儿几乎听不见。
但杜志国看清了他的口型。
--男的。
杜局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拿茶汤泼他。
“跟钟家那小泼皮学的?”他想了下,语调变得更寒,“还是说就是跟钟家那个小泼皮!”
杜箫明知道气氛不对,可还是没绷住笑岔了气。
什么鬼啊……
“不是他,您别瞎猜行不。”杜箫在父亲的威慑下不得不强憋住笑意,“怎么连您也逃不过老家长思维啊,看不顺眼的都是跟别人家孩子学的是吧?”
杜志国的反应比杜箫料想中淡漠了太多。
他点了下头,“不是那小子就行。”
杜箫“啊?”了声,隔了会儿才恍惚地问,“您不会是打算动用刑侦手段查出对方的身份然后把我绑起来自己找过去甩他五百万吧?”
杜志国冷淡地喝了口茶,“我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闲钱。”
“那您……”杜箫难以置信地问他爸,“就不管了?”
杜志国忽然就被气炸了,扬手把茶杯砸在了墙上,“这是当老子的想管就能拗得回来的事情吗!”
球球尖叫着蹿进了杜箫怀里,头扎在杜箫臂弯间,屁股露在外面一个劲儿地打着哆嗦,小心脏滕腾地狂跳。
杜箫安抚着受惊的球球,低着头不看杜志国。
他终于还是发了火,后面的话杜箫就好开口了许多。
“是个大学生,比我小五六岁。”
“也不是说感情多深吧,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那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