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过是喝了一碗奶茶,你又扯到哪里去?”
“什么妩儿,爷见都未见过几回,你在瞎想什么呢?”
沈月柔自然也知道,但她疑心重,又特别敏感,尤其是高嫁给宁司寒,表面上趾高气昂,实际心里特别自卑,生怕哪日宁司寒嫌她这不好那不好,她失宠了。
于是面对宁司寒时,总是很没有安全感,他随时抚慰她,她就越是作天作地,非要宁司寒使劲浑身解数,捧着她哄着她,她才能够稍稍舒服一点。
因此,此时宁司寒说这话,对她而言刚刚开始。
“你别哄我了!”
她流下泪来,将桌上的奶茶、芋圆都扫在地上,双眼发红。
“那贱丫头狐媚,你们男子又抵挡不住些好颜色,今日没有点什么,谁知日后有没有?”
“瞧这奶茶芋圆都端上来了,什么奶又什么圆,听着就膈应人!”
“来人呀,替我去将那丫头拖上来,打一顿嘴巴!”
她说完,吧身子一扭扑倒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宁司寒被她这无中生有胡搅蛮缠一通,又羞又气,腾地站了起来: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爷是那样的人吗?”
“你我夫妻一体,你这般无中生有,损了我的名声,亦是毁了你的颜面,也伤了国公府的体面,你这是当世子妃该做的吗?”
“站住!”他止住要跑去拿林妩的海棠:“打了那丫头,不就等于坐实她与爷有阴私?”
“爷没做过的事,断断不能承认。谁敢动一下,爷就不客气了!”
海棠眼底闪过怨恨,但到底是立住了脚。
但沈月柔一听这话,马上发疯了。
又是哭又是跺脚,还要一头撞死。
夫妻俩真是闹了好大一场。
虽然到最后,还是宁司寒服了软百般哄劝,沈月柔破涕为笑为结局,可到底伤了夫妻情分。
沈月柔自是不知道,只觉得宁司寒一如既往地爱她,但在宁司寒心中,却已经有一丝疲惫了。
虽说是青梅竹马打小就有的情谊,但沈月柔这般兴风作浪,谁能地久天长地忍耐?
离开瑶光院时,宁司寒觉得身心俱疲。
折腾了这么久,他是滴水未进,哄人哄得声音都嘶哑了,这会子灵魂出窍一般走在园子里,他忽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正当他心灰意冷回到松涛苑时,管事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