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难道是要他来说,来劝她放弃他吗?那是在太过分、太自私,也太恶劣了。
“这样还不够。”
她说。
“还要很多很多,非常多,才可以。”
才可以弥补她失去的另一部分更重要的东西。
裴陆行唇角轻轻弯了一下,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过,他笑着,用纵容的语气,“嗯,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非常多,哪怕你不需要。”
“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哥哥,裴陆行,裴小狗。”
“嗯,”裴陆行说,“不管是哥哥,还是裴陆行,都记得。”
“裴小狗呢?”
“……”
“讲话。”
“啧。”
“快点。”
裴陆行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妥协了,“记得。”
“很不情愿吗?”
谢灵还在不依不饶地闹。
裴陆行牵着她的手,沿着楼梯往下,眼底的笑意流泻,语气散漫地说:“怎么敢。”
两人打打闹闹地从教学楼走出去,地面上的积雪变得更厚了,她没留心楼梯下厚厚的积雪,还在跟他讲话。
裴陆行目光在她身后的雪上停了一下,没作声。
下一秒。
谢灵一脚陷进了柔软的雪里。
一声尖叫吓得变了调。
伴随她的尖叫,裴陆行垂眼笑了起来。
谢灵站稳后,反应过来,这小气鬼一定是看见了,故意不提醒她。
“裴陆行!”
她生气地打他,厚厚的羽绒服被打得啪啪作响。
就是衣服被风吹得冷冷的。
她打了两下就不打了,因为有点痛,还有点冻手。
“道歉!”
谢灵大声讲。
虽然也不知道错在哪里,但裴陆行还是说:“对不起。”
他两只手环过她的腰,将人从雪地里拎了出来,弯下身拍掉她鞋面和裤子上沾着的雪。
她低下头,看见他半蹲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