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这个回答让祁听愣了愣,然后收回邦硬的拳头,「所以……他刚刚其实是在帮江风霖?」
「不全是。」
说着,时星杳看向江风昭痛苦的面色,眸光微凉,「你们的命绑在一起,帮江风霖就等于帮你自己。」
祁听听得心中寒意四起,「他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还可以和活人绑命?」
「应该是生的时候绑定的,他死后藉助江风霖身上的生气,保持身体不坏。但如果江风霖没了,他也会彻底完蛋。」时星杳解释道。
「你能看出他什么时候死的吗?」
时星杳垂眸算了算,「大概在半年前。」
祁听倒吸一口凉气。
江风昭死的时候,刚好是江风霖情况突然恶化那会儿。
江家寻来的名医当时就直言,让他们做好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心理准备。
而江风昭当时突然失踪,过了好几天才回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哥哥的事难过,差点想不开。
现在看来,他恐怕那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用江风霖的生机……
祁听忍无可忍地质问出声:「你哥对你那么好,甚至为了你的感受把江氏的继承权让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许是被缚命锁缠住太痛苦,江风昭连最后的理智都维持不住了。
「为了我的感受?」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我就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把继承权交给他。」
「说得好听是他把继承权让给我,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没多久好活,不得不妥协,装什么大度?」
「既然他这么爱装,我拿走他一点生气又怎样,不是还给他补上了么?」
话一说完,他身上的缚命锁就往他脸上抽了一记。
「江风霖对你来说就是个容器,你死后只能通过他获取生气,所以你必须每天给他补充,才能确保自己活下去。装什么明事理?」时星杳讽道。
这种单方面吸对方血的双生子,万千之中,才会出现一对。
之前看到江家兄弟的资料她就有所怀疑了,此刻看见江风昭被缚命锁困住痛苦的模样,她才笃定。
他的罪孽不轻。
江风昭死死咬着牙,眼里的黑色迅速扩散。
「那又怎样?我和他的命已经绑定在一起,你们除了我,他也别想活。你们敢赌么?」
祁听嘿地一声,挽起袖子来。
「杳姐,这狗东西居然敢威胁我们!」
不过他说得没错,投鼠忌器,他们不能不考虑江风霖的性命。
时星杳轻轻笑了声,揉着手腕开口:「不巧了,我以前在道观里闲着无聊,书看得不少,恰好见过解除绑命的方法。」
「不过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有点生,对你来说可能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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