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崎补充:“但更关键的是——她并不知道这是假链。”
“她以为,她是真的动了心。”
王启明盯着屏幕,忽然出声:“那我们也应该反向测试。”
“让志尚,去触碰她记忆中没有的情感片段。”
“比如——某个她不曾经历的事件,看她有没有反应。”
“如果她反应了,那就说明……她已经开始自己‘补全记忆’了。”
高桥点头:“那才是真正的‘人格觉醒’。”
当天傍晚,旅馆小庭院。
志尚和金子并肩坐在日式木地板上,脚下是一池缓缓流动的水灯。
他忽然说:“你记得我六岁时丢过一次?”
金子略皱眉:“在哪儿?”
“京都,三条寺。”
“我看到一个卖风筝的老爷爷,就跟着跑远了。”
“那天很冷,我哭了很久。”
金子沉默。
良久,她低声道:“我……记不得。”
志尚点头:“你不该记得的。”
金子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慌乱。
“你是在……测试我?”
“我在测试我自己。”志尚轻声道。
“测试我对你,是不是信得太过了。”
金子忽然抓住他的手,声音低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你小时候怕雷电,记得你小时候吃葡萄会吐皮。”
“但我现在真的很怕——怕你不再信我。”
“即便……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时候的我。”
志尚看着她。
良久,他只是轻轻说道:“也许你不是那时候的你。”
“但现在的你,真的在怕。”
金子微微颤抖,却没再说话。
夜色降临。
木窗之外,风铃轻响。
他们坐得很近,却彼此都不再伸手。
因为这一次,距离是他们共同试图守住的温度。
而在同一时刻,帝国集团内部高层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部长站在会议桌前,冷静地说:“金子的行为偏差值超过预设,需准备后备重建路径。”
“大人已下令:若需,志尚可转为独立执行线,金子将被降权为辅助界面。”
“我们——不能再等她成为人。”
“我们需要她,始终是工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