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军看着她,“钱已经给你了,你什么时候签谅解书,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打住!”林溪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爷爷奶奶,而且这钱不是你赔给我的吗?想让我签谅解书,那是另外的价钱。”
白建军:“……”
他脸色一黑,“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签下谅解书?”
这个女儿几百个心眼子全使他身上了,她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见面两次就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局长沦落到一个后勤职员。
偏偏他毫无办法,自己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着牙认下。
林溪摸了摸自己被打破的脑袋和脸,“我脑袋被疼了住了几天院,脸也被打了,他们打得不是我的人,是我自尊。”
“自尊没无价,让你们赔肯定赔不起,但是看到我们好歹认识一场,我也不是狠人,这样吧!给你一个友情价,三千块!”
白建军:“……”
五千块都是安安借的,足够他还几年了,现在还要三千,你怎么不去抢?
白建军被林溪气得头皮发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话的,“我拿不出这么多,太多了。”
林溪看着手中的钱,“你不是能拿出五千块吗?再拿出三千块还不是挺容易的吗?”
白建军的金条被她偷了,他工资也降了,就李芳那个自私的女人,怎么可能给他拿钱?那这钱是哪里来的?
林溪有些好奇,她想看看白建军是不是还藏了钱,被她查出来,她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
“林溪,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一定要这么过分吗?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
“在我这,少打感情牌,我们没感情,那两个老不死的年纪大不大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说话的时候还不如赶紧去筹钱,毕竟我这人狼心狗肺,没钱一切免谈。”
“你怎么说话的!”白建军气得举起手,巴掌还没落到林溪脸上,她主动伸了过去。
“来,往这打,记得用力哦,最好把我牙齿打掉,我刚好可以报公安找你们领导告状。”
白建军:“……”
他被气走了。
林溪拿着钱全部存在自己存折里,给三个舅舅钱,他们想都别想,自己没找他们麻烦已经算是给他们脸了。
不过倒是可以给林二山寄点钱回去,让他找人看看能不能把林红梅的尸骨找回来安葬了。
悬崖下面就是深沟,前几年谁都不敢下去,现在路挖宽了点,有了工具,再花钱,应该有人敢下去了。
存好钱回来,林溪看到田安安站在孟寻洲门口敲门,她迅速躲了起来偷偷看。
没一会孟寻洲走了出来,看见田安安下意识地皱眉,“什么事?”
田安安咬了咬唇,半晌没有开口,看起来似乎很纠结的样子,孟寻洲没了耐心就要关门,田安安哭着道:“孟寻洲,你能再借我三千块吗?”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可以帮帮我吗?我可以写借条的。”
林溪在一边听得皱眉,‘又’难道说白建军给她的五千块也是田安安问孟寻洲借的?
孟寻洲看着天安安,“抱歉,我的钱有用,不能借给你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又哭了,孟寻洲烦躁地皱了皱眉,“上次借给你的五千块就当还你上次救我的恩情了,以后别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