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淮赶忙上去,轻拍白岫的肩膀,“不是你活该,是我近日睡眠不佳,心情不好。”
“你要来找我直说便是,就像你所说的,你又不是我的下人,没必要做这种事。”
白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回他这句话,只是道:“那我今日替你熬一碗安神汤药?命下人给你送过来,你试试?”
*
有了正经的借口买药,白岫毫无顾虑,更别说心疼江复淮的钱。
她以进补名义,让下人代笔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交给李德顺出去采购。
白岫还没忘呢,她还有一个让江复临恢复健康的任务。
天杀的江复淮!
白岫看着那任务的倒计时与一起每日扣的钱,心疼的不知道跟谁诉苦。
这一切吩咐完之后,白岫又听到照顾江复临地下人说人已经醒了。
想必那药起了效果。
白岫也是今日才知道江复临见她之前已经被灌过药,难怪久久不醒。
偏房内——
江复临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他思绪混乱,不知今日何时,他于何处,大多时候他只愣愣地背对着众人,任谁呼唤也不肯回答。
直到白岫进他的房间。
“阿临?”白岫柔声叫道
现下江复临识得,那是白岫的声音。
哦,这是他与二哥交换得来的结果。
他突兀地想起白岫和他每每欢愉时,那一方锦帕总是遮住他刺青之处。
那如今呢?
他面目全非,已经不堪为人,白岫……还会喜欢他吗?
江复临心中酸涩没底,正好借药物之说躲在床上装疯卖傻。
白岫见他不应声,探身看了他一眼,那人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好像在装睡。
白岫以为他药力没散,还认不出自己。
于是就稳稳地坐在屋内,沏了一壶茶,安心等待着江复临恢复神智。
可等了一晌午,饭点都等到了,愣是没等他转身。
管他的,在这么等下去,她还问不问了。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命下人将饭菜布置于屋内圆桌上。
不见江复临出来,索性掀起床帘,坐到了床边。
江复临躲在被子里,背对着白岫,瑟瑟发|抖。
他在默默流泪,他不知道该怎么见白岫。
白岫这般,必定是已经嫌弃他了。
白岫见他这般情状,又怎么会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她轻拍江复临的背,软言温语道:“阿临,饿不饿?”
“灶上小火煨了鸡汤,我做了鸡丝肉粥,你要不要用一些?”
江复临醒了,只是他不敢面对白岫。他将被子向上拽了拽,兀自蒙住自己的脑袋。
“不要蒙脑袋,容易喘不上气。”
清脆的声音自耳边传来,白岫笑着将江复临从被子里挖出来。
白岫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与江复临解释,她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是非对错全看江复临今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