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房门嘎吱一下开了,裴珍珠站在门口,红着眼?眶挤出个笑:“四皇子,郡主,天都快黑透了,现在不?是晾晒东西的好时候,还是明早太阳升起更适合。”
裴海棠:……
这裴珍珠真是时时刻刻煞风景啊。
朱少虞始终背对,一个眼?神都没?给裴珍珠,牵住裴海棠小手朝她?笑:“盛夏时节,一块帕子而已,不?消一刻钟便干透了。为夫还等着晚上?伺候你用呢。”
裴珍珠一噎。
裴海棠得意地瞥眼?裴珍珠,她?小身子一个弯腰,便从竹竿下钻到朱少虞那?边,“嗯,还是少虞哥哥明智”,裴海棠挽住朱少虞胳膊,两人亲亲热热往上?房走。
夫妻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堂屋里。
裴珍珠“哼”了一声,回屋重重把房门一关?。
听?见?动静,裴海棠简直要笑死了,这辈子的裴珍珠磨难太多,明显失了上?辈子的好心态。
~
回到卧室。
裴海棠见?朱少虞眼?神扫视一圈,似在找寻什么东西,笑问:“找什么?”
朱少虞来到博古架前:“那?只玉兔呢?”
裴海棠一阵心虚:“找它作?甚?”
朱少虞:“那?是你曾经赠给太子的礼物,不?能就这样留在你身边。”
裴海棠:……
果?然小气吧啦的!
夺是帮她?夺回来了,却不?让她?留着?
嘟起小嘴,裴海棠不?高兴地往床沿一坐。
各处寻不?到,朱少虞眼?睛毒辣,绕到她?跟前把茜红色床帐掀开,果?然,那?只大玉兔悠闲地蹲坐在她?深粉色枕边。
男人探手一捞。
裴海棠赶忙拽住他?手腕,瞪他?:“这是我的,你不?许拿走。”
朱少虞紧挨她?也坐在床沿,耐心给她?讲道理:“你送过太子的,我看着心头不?痛快。
裴海棠:……
这么酸的话也能直接宣之?于口?
朱少虞继续:“棠棠乖,赶明儿我交给玉石雕刻大师,用这块羊脂玉重新给你变出个新花样来,保证精致又漂亮,可否?”
总之?,玉兔是不?可能留的,撑死了只能留下这块玉。
裴海棠哼道:“真酸!”
朱少虞笑了:“赶明儿我也将曾经送过心上?人的礼物夺回来,摆在枕头边天天观赏,届时,你就能将心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