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悄悄出海,按照阵图方位驶向海面。
傍晚,魏晓枫没有出来用膳,他说肚子有些疼,没有胃口。
算了算日子,孩子出生便也是在这几日,或许在今夜也不一定。
事世便是这么赶巧,不尽人意,封越让大夫时刻在外候着,自己在床榻边陪了他一阵,看了眼天色,他需得走了。
魏晓枫看到他眉眼的急色,反倒过来安慰他:「我现在没事,已经不疼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封越无奈一笑,心里满是愧疚:「晓枫……」
「你快去吧,为了城中的百姓与以后几十年的安定,这个隐患是一定要除掉的,我不可能会怨你没有陪我,你有很重要的,比我更要的事情要去做。」
从他随封越来到广陵,他已经设想过种种,其实封越已经将他护得很好了。
而他,也需得把心性练就得更坚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等我歼灭了海匪,我便马上回来陪你。」
「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尽量……尽量别让自己受伤。」
「我答应你。」
封越低头爱怜的亲吻了下晓枫的额头,便带着随身侍从迅速离开了王府前往战场。
封越刚走,魏晓枫便再也坚持不住了,疼得浑身冷汗直冒,虚弱的喊了桑采进来。
桑采见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一时手足无措:「怎么突然又疼了?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没,没好……」魏晓枫疼得已经快要虚脱:「你找大夫进来,孩子可能是要出来了。」
桑采哪见过这阵仗?便赶紧出门叫大夫了。
王府里一阵手忙脚乱,小童与女使们不断进出房间,换热水,递剪刀,换洗帕子……
夜里,海面的风很大,波涛汹涌。
海匪的楼船不稳,便会将般都连起来,以达到平稳抵抗海浪的效果。
为了防止那些官兵偷袭,他们特意点了更多的火把,将海面照亮,以随时观注海面四周的动静。
到了二更天,正在人困意最浓之际,因之前都没有任何动静,海匪在后半夜放松了警惕。
就在守夜的海匪昏昏欲睡之际,远处有几艘没点灯的斗舰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们的楼船。
一支穿云箭划破了这暗夜的沉寂,那箭点带着一缕白烟,钉在了楼船上。
接着上千支箭乘风朝那十艘楼船飞来,海匪早已想到会有这些偷袭,做足了准备,那些箭并没有什么起什么杀伤力。
待箭射完,封越吹响了号角,听到号角声,十艘斗舰又如来时悄无声息的退出海面。
海匪们嘲讽得意地大笑起来,还以为这次他们能出息点,哪晓得竟是这般儿戏,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你们广陵没人了吗?上次被爷爷打怕了,连脸都不敢露了吗?」
「来了就把命留下,还想跑?兄弟们,给我追!把这些官兵都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