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知道这种人家里定少不了人命官司,却没想到樊家已经狂妄到可以当街打死人。
甚至县丞与樊家也是沆瀣一气!
如今樊家更是要随意取他的性命,樊家竟然这般轻视人命,此等家族,断不能再留。
谢峤听着,眉头越敛越深。
待符沧说罢,谢峤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他沉思一瞬,道:“用京中谢家名义通知旁支,切断樊家生意,处理樊家。”
符沧低头应:“是。”
寒风在院子里打了个旋儿。
浮在地上的轻雪被卷起,窗子被微微吹动。
本应该安睡在床帐中的宋锦却突然被惊醒。
宋锦的睡眠质量不错,一般都能一觉睡到大天明,可沉沉睡着的她在梦中却被那只咸猪手抓住!
她狠狠地一挣脱,自己也醒了。
突然醒了她还有点发懵。
讨厌的樊老爷,她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噩梦了!
宋锦把自己的手背往被子上蹭了蹭。
她知道是梦,可是手上那股油腻腻的感觉却没蹭掉。
正蹭着,她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
她睁大一双圆滚滚的杏眼——
这是她的屋子。
不不不,这现在是她夫君的屋子!
她明明是蒙着被子躲在大屋里哭的啊,现在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她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自己难道已经主动到这种程度了嘛!
可是她真的不记得了啊,她不会真的哭傻了叭?
宋锦想着,她爬起来扫了眼周遭被掖得规整的床帐,忽然明白了。
不是她自己跑过来的!
是她夫君给她接回来的!
是他帮自己盖的被子,是他帮自己遮得床帐!
她就说吧,她夫君往日是太过正经了点,但还是会心疼人的!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床帐,扒拉开了一个小缝。
宋锦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