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传来集结出发的脚步声,嘹亮的口号从清晰渐渐听不真切,桌上两人胡闹留下的痕迹已经被姜望收拾干净。
甚至意乱情迷的时刻,他还牢牢记得她的规矩:不洗澡不上床。
不过倒是解锁了新地图和新动作的乐趣。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快被颠散架了去。
苏林瑾摸着烧红的脸,感叹自己如今也算理论结合实践,是个资深老司机了。
第二天,全基地都知道姜望带着新入的军官学员出去拉练了。
刘爱玲带着妹妹刘爱明打了食堂的米饭和菜,过来蹭饭。
蹭饭这件事,只有零和无数次。
自从苏林瑾分食了面包之后,刘爱玲克服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姐,要不要尝尝我阿妈做的腌菜?很下饭哦。姜团长不在家,我们来陪你!”
炊事班的饭,没有这点腌菜的弥补,根本吃不下去。
这是刘爱玲的不传之秘。
苏林瑾正愁今天的菜有点多,阮令齐做惯了三个人的菜,一时之间还控制不好量,一做就多了。
如今他们的伙食日渐丰富,因为炊事班长的投桃报李,阮令齐经常能拿到食堂用剩下但又不够多到卖给军属的菜和肉。
成本反而越来越低,饭菜倒是越来越丰盛,加上滇南气候炎热,吃剩的也只能倒掉实在浪费。
苏林瑾盛情邀请:“来来来,刚想说呢,姜望不在家吃饭,我们一不小心做多了!”
刘爱明惊恐地看着自家大姐,用她们家阿妈不太成功的腌菜,居然成功闯进了所有基地军官和军属都想闯的院门。
不光如此,人家真的给她们夹菜了!
苏林瑾尝了尝腌菜,眉头皱紧,让阮令齐也尝了尝。
“阮叔,是不是有点阿毛气?没有这个阿毛气应该很好吃。”
“嗯,发酵过程中有杂菌进去了。”
遇到分析食物的场合,阮令齐总是这么严肃认真,完全不怕生人。
“……杂菌,什么杂菌?是山上的菌子吗?”
还有阿毛气,什么是阿毛气。
姐妹俩先是有几分拘谨,见苏林瑾和阮令齐注意力全在那一小碗腌菜上,低头开始吃饭。
一吃之下,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好东西!
肉丝滑嫩没有一丝腥气,鸡蛋香酥但吃不到什么油,木耳脆嫩弹弹的——这是昨天食堂也做过的木须肉片吗?
怎么可以好吃成这样啊!
也只是离开家不过短短两周的姐妹俩,顿时心里流下了宽面条泪,两个人非常克制地吃掉了小半碗木须肉片。
“这腌菜用的是什么菜?”
见阮令齐认真,两姐妹对视了一眼:“儿菜?好像还有地耳……吧?”
吃完饭,刘爱玲再次集结扫盲班的学员军属,跟苏林瑾一起去坝上上课。
有了上次的分面包情谊,这回车上的氛围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