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的时候,小竹筒互相摩擦发出空灵的声音,搭配上清脆的银铃声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此刻,它还有着别样的作用。
银铃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挺强,就算关上房门也能听见。
风吹和人动,它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那么,阮令齐回来的时候,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样就不至于尴尬了。
为了这场炒饭,她可真是贡献了毕生智慧。
还没铺完床,姜望带着潮气推开了浴室的门:“我换下来的衣服呢?”
“脏衣筒里。”
“——哦。”
他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迫不及待要炒饭,而是耐心地等她铺完床,揽住她说:“跟我说说这几天做了什么?”
苏林瑾靠着他,掰着手从上课的情况,学员的进步,说到夏昭节的热闹(隐去了阿诗玛和阿里哥,嗯。),然后说到乌雅和她的猫。
“乌雅,她为什么要送你猫?”
“因为猫喜欢我吧。”
“跟原住民还是要保持距离。”姜望提醒道。
他不会告诉她血淋淋的现实,这次缴获的走私团伙,就是跟原住民勾结掩护之下,才会遮遮掩掩这么多年没被发现。
“哦。可乌雅不是原住民,她是汉人。”苏林瑾靠着他的胸膛,用手指绕圈圈,“她以前一定是个大家闺秀,气质非常好!”
她很难用语言描绘出乌雅的风情,但一个坚持创造条件把面包烤了吃的女人,怎么都不太可能是普通家庭走出来的。
“那也要注意保持距离。”姜望认真强调。
“好。”苏林瑾心猿意马地继续在他胸口绕圈圈,这个人到底炒不炒饭?
让她更意外的是,姜望居然打开衣柜,拿出衣服背过身穿起来。
……
她这是媚眼抛给了瞎子?他根本不想炒饭?
不对不对,出去那么长一段时间,他不可能现在能清心寡欲。
刚刚看到她从车上跳下来,那个如狼似虎的眼神呢?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闯祸了?”
姜望的手停下来,黑眸看向她:“没有”
苏林瑾咬着唇:“那你怎么不想要?”
她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邪火丛生,好哇……但飞快地想到上次他回来身上的那些伤,等等,该不会是……
她的视线落到他腰下。
苏林瑾从床沿跳下来,一把拉开他腰头往下一探,看起来没什么伤口和异常,姜小望甚至……颇有状态。
她脸一红,别开脸:“那你怎么……”
“我后腰受了点伤。”姜望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