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总想着,自己在北疆的这五年,柏砚是否也是如他一样,没有比彼此更亲近的人,纵观世间,能够让自己默契坦白的人就只需一个。
他问自己,柏砚是否就是。
五年前这个问题忽然沉了底,但是五年后,从北疆而来,他忽然就不确定了。
严儒理,怀淳,萧叔……这些人一个个围在柏砚身边,好像单单将他给隔离出来了。
“萧九秦……”柏砚忽然不动声色地揪揪他的袖子,“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迎上那人的眼睛,萧九秦忽然语噎。
“你与他们不一样。”柏砚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夺了舍还是勾了魂,明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他偏偏忍不住。
唯恐萧九秦在他面前露出那样的眼神。
“如何的不一样……”萧九秦眸子亮了下。
“就……”柏砚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那些话也太羞耻了些。
总不能我大剌剌地说,别人我只当是朋友,而你……我图你身子。
一想到这儿,柏砚老脸就是一红。
太色了!
若是将这话说出来,萧九秦这厮怕是要将我掐死。
“怎么不说了?到底有什么不同?”萧九秦非要问个彻底。
柏砚唇动了动。
萧九秦皱眉,“什么?”
“如水与酒的关系。”柏砚飞快地说完,就往严儒理那儿走去。
留下萧九秦一个人原地发愣,“水?酒?那是什么不同。”
这边萧九秦还在胡乱揣测,那边严儒理盯着他们二人,眸子亮亮的。
柏砚锤了他一把,“你痴痴的笑什么呢?”
“啊,无,无事……”严儒理轻咳了两声,往萧九秦那边瞟了眼,“你们二人……”
“怎么了?”柏砚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
严儒理一急,便忍不住问了出来,“就……和好了?”
“没有。”柏砚否认。
“啊?”严儒理傻了,“那你二人还站得那么近,听说你还是坐的他府上的马车过来的……不对,你出事,便是……”
严儒理说着说着就好像忽然勘破了什么秘密似的,他凑近了点,问柏砚,“之前怎么都没事,偏偏坐了萧九秦府上的马车你就出了事,莫非……他就是为报私仇?!”
越说越激动,严儒理说得话连柏砚都要相信了,他往萧九秦那边看了眼,沉了眸子,“你也知道……我二人的关系,如今郢都的百姓都懂,所以……”
他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严儒理完全信了,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要想那么多,别人不相信你,我却相信……而且你如今也不是白衣,他就是平津侯又如何,总不能当众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