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要是把今天这事说出去,那就别怪我了。”
温知书听这声音耳熟,又往前走两步,越过少女看到三个陌生弟子躺在地上捂着四肢哀嚎。
“不不不,我们不说。”
其中一人抬头,正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温知书。
他脸上一喜,高声喊着:“这位师妹!快去报告戒律堂!岁音私下殴打同门!”
这人就是选试那天说岁音是看上无为长老那张脸的人,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鼻涕四流。
岁音又踢了他一脚,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到是温知书微微挑眉。
“知书?”
温知书点头对她轻笑:“岁音。”
那想要温知书告状的弟子眼看两人熟识,眼底瞬间绝望。
“想告到戒律堂啊?”岁音抬起手中的木棍。
旁边两人连忙撇清关系,“不不不,不是我们,是他!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陈宇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下一秒,当头一棒。
陈宇身体一歪倒了下去,另外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岁音将木棍扔到一边,隔空以灵力震碎,消灭证据。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拉过温知书的胳膊:“走吧,一起回去。”
两人同行回到秋林,夏时正靠着外面的藤椅晒太阳,沈淮闻则是在一边侍弄药草灵植。
见人回来,沈淮闻随手指着旁边的煎药的炉子,“你师尊的药,去给熬了。”
岁音乖巧点头,老老实实地开始熬药。
一炷香前,这人还手持木棍一副恶霸的样子。
温知书摇摇头,在夏时旁边的木椅坐下。
“掌门找你过去问什么了?”太阳刺眼,夏时用手挡着额前只睁开一只眼睛看她。
“问了一些温氏的事。”
两人刚说了这两句话,便有戒律堂弟子御剑而来。
那弟子对夏时和沈淮闻一一行礼后,对夏时说道:“虚无长老传话让岁音师妹去一趟戒律堂。”
夏时睁开眼睛,“她犯什么事了?”
那弟子摇了摇头,“虚无长老并不曾说。”
“知道了,你告诉虚无师叔,我亲自带人过去。”夏时站起身。
“弟子告退。”
路过沈淮闻身边时,夏时听到她含笑的一句话:“她自己不能走,还需要你送?”
夏时的责任心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义正言辞道:“我既是她师尊,若她犯事,我自是要管教;若有人凭空污蔑,也该还她清白。”
戒律堂传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夏时深有体会。
“是吗?”沈淮闻抬头看她,又问:“不是为了躲那碗药?”
夏时:“……”
沈淮闻轻哼:“快去快回。”
夏时拽过还在煎药的岁音御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