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勾住墙缘。 院内一枝探出墙头的冬青被她踢到,瑟缩了几息。 天还未破晓,街巷空旷,二人拿草编子套了骊马的四蹄,悄无声息地来翻墙,活像一对大盗。 说来两年前岐北始修边防工事,银两花起来如流水,朝廷原先派来盯陆氏的官并不止朱丕一人。奈何盯陆氏这事着实是块烫手山芋,稍有不慎便容易两头得罪,本是与朱丕同行而至的那几人心怀鬼胎,下了地还未把脚走热,不出几月,丁忧的丁忧,融通的融通,各使招数跑了。 朱丕曾经也想跑,但被同知枢密院事林封给按住了。 他这个妹婿在朝中谨小慎微,绝不会不知他的处境,却偏偏装聋作哑,叫他一连送回京的几封信都石沉大海。等了半年,朱丕终是坐不住了,一封奏表直达御案,让朝野皆知朱大人因身疾恐难以胜任监察使一职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