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真的和男人去开房了?!”
“?”
“我打你电话没人接,你室友说你一整晚都没回来。”
喻橙看了眼通话记录,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
“我一个人,没男人。”
“啊?”
喻橙后知后觉偏过头,待看清楚酒店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京北最贵的酒店之一,商务标间一晚上都要三千块。
喻橙只觉头顶一道闪电劈下来。
贺清辞就不能找个舒适经济型的酒店吗?!
再看房间的陈设装潢,竟隐隐还是个套房。
听筒里响起梁觅的声音,“在?”
“刚没。”
“……”
*
同一时间,京郊的秦家老宅,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刚刚停在门口。
贺清辞下车,看到候在门外的管家,“明叔。”
老管家点点头,小声道,“老爷子在前厅修花呢,颂宜小姐刚刚来过。”
原来如此,难怪爷爷会忽然将他喊回老宅。
“等会儿您顺着点他,爷孙俩好好说,千万别怄气。”
贺清辞点头,“您放心。”
秦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几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堪堪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之后便基本不再过问集团的事情,交由二儿子秦敬年一手打理。
贺清辞进来的时候,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在花厅里修剪一株绿萼梅。
“坐。”
秦家小辈众多,只有贺清辞是被秦老爷子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不同寻常,也最得老爷子的看重。
祖孙俩闲话家常,从父亲秦敬年前两日送来几盆品相极好的兰花,聊到秦家最近和许家的合作。
几年前,秦敬年曾想撮合贺清辞和许家二小姐,最后却不了了之。
“许家那丫头的确不错,可惜,所托非人。离了也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左右也不能和那么个人耗着。”
贺清辞一直沉默,他对圈子里这些八卦从不关心。
终于,一株梅花修好,老爷子才放下手中的铜剪,“瞧瞧,怎么样?”
“翠袖含霜,玉蕊凝香。”
极简的八个字,饶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秦老爷子也被生生一噎。
“我一连修了三天,就得你这么几个字?”
贺清辞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您原本也不是来找我聊花的。”
秦老爷子:“……”
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样貌、人品、能力,打小都是最出挑的。
就是性格不大讨喜,凡事看得太透。
这样的人其实活得很累,很难体会到平庸者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