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还跟不认识的游氏边缘人物游夏联姻。
那只能说明,除却一些商业利益,更重要的原因是,外面那个金丝雀的身份非常复杂,不可搬上台面。
想到这里,游夏半眯着眸子,食指用力戳了两下男人的胸口,冷哼一笑:“屈历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真知道?”男人眼底笑意更深。
他的眼神稍黏,寸寸扫量过她那张娇豔脸蛋。
她并不属于普遍意义上的一眼艳丽美。不做表情时天然显得冷艳高傲,但笑起来时眼角微弯呈月牙状,明眸纯白无辜,与唇间玻璃似的润亮相映,构成欲色勾人的星芒。
喉间干渴难忍得滋生些微痛感。屈历洲不得不沉眸挪开视线,凝落在她右耳的耳饰。单只耳链坠在她耳垂上,随女人说话晃摆碎光,晶莹剔亮。
像她的眼眸。像她的唇。
他压低眉骨,视线一瞬晦黯,口吻仍是保有风度地循循善诱:“说说,我在想什么?”
好啊,挑衅她?
游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在思索,屈历洲今晚是什么时间到家的?
他来时肯定听到了她所有的茶言茶语,也听见她在屈明殷面前拉他下水,告状他冷落新婚妻子,所以现在屈历洲才会这个态度对她。
但他还愿意在饭桌上维持表面恩爱,不论是答应今晚留宿,还是故意牵她手哄她给她夹菜,在长辈面前做足样子……是为了保护好背后藏着的真正爱人,不让对方受到牵连?
毕竟屈明殷连她这个正牌妻子都敢压制,要是知道这种有辱家族门风的事,估计不用屈恭仁授意,她们这位“四家主”小姑会直接上手段处理掉对方。
这么一想,顶级名门太子爷只为一人委曲求全,八面逢迎,简直是感天动地。游夏都要以为自己是小说里的反派女配了。
游夏狠狠白他一眼,不管不顾地直接上手拽住他的丝绒领带,扯近他,仰起头凑上前,讽笑道:“你不就是——”
在外面养了个三。她想说。
但她知道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家族联姻,只对利益做要求,不对彼此的真心与忠诚度做硬性规定。没这个必要。
况且现在得罪屈历洲绝对没有好处。
不过其实很公平。
就像她心里,也时常记挂着老公之外的另一个男人一样。
屈历洲有秘密,她也有,这就是她要的公平,有些幼稚,但放在她身上又非常合理的公平。
她轻漫笑一声,攥着他的领带更加用力,狠拽,迫使他半低着肩脊:“没关系,无所谓你在想什么,你们安分一点,别舞到我面前来就行。”
她相信屈历洲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但他似乎没有,他甚至没有在看她的眼睛,而是沉默拉下眼神,看他们几乎贴触在一起的胸口,看她不懂畏惧地无限逼近他紧实的胸肌。
他一身西装硬挺,她薄丝衣料柔软,彼此亲密贴近的部位热度激增。
浮佻黯郁的荤腥成色,藏匿在他见了红的眼尾。
而游夏对这份靠近还不察觉,仰着脸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如此天真。
如此缺乏对男人的防备心。
如此适合被捕获。
屈历洲貌似不悦地微敛眉,眉心拧起性感的浅纹,宛如一潭静湖偶然泛波那样具有观赏性,呼吸的频率昭示他的不平静,吐息愈渐沉乱。
更起波澜的,也许是他轻微起伏的胸腔。
自然膨起的胸膛会正好微妙地,贴挤上她的,缓慢接触,蹭碰压挤,极轻地压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