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子把脸埋在了颜雨的怀里,抱住了颜雨的腰。
“哎呦……”杜箫咧了咧嘴,被臭情侣慎得直呲牙,定了定之后还是哄着钟南月说,“行了行了,你朋友都还健在呢啊,得空了再一块玩就是了。”
钟南月瞬间翻回来踹他的座椅靠背,“你咒谁呢?”
杜箫无奈地告饶,“……你自己哄吧小颜,他这狗脾气就对你大方,我惹不起。”
阿悠从西藏回来之后没回荣城,进了个网剧剧组,就在综艺录制地同市。
这段儿杜箫天天来组里堵人,阿悠只当他是狂热私生粉,忙的时候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忙完直接收工走人。
杜箫把二位冤家接上,希望阿悠今晚能给他点面子不要再冷着不理他。
跟阿悠对戏的那位资本咖拍戏哭不出来,连累阿悠一直被骂。
阿悠对此也习惯了,一身古装从棚里出来往化妆间去,老远瞧见了杜箫。
本打算照例走开,却瞥见了好久没见的颜雨和钟南月。
他退回来跟钟南月打招呼,夹枪带棍地问颜雨,“来体验十八线的生活吗影帝?”
颜雨眯了眯眼,以牙还牙地回敬他,“你这个头套好假,显得你头好大。”
阿悠僵了僵,低头笑了。
“行,没跟爸爸生分。”
颜雨叹气,给了他一拳,问他还要拍多久。
“估计要到后半夜了,”阿悠苦苦地说,“搭戏那位是个星二代,哭戏死活哭不出来,又不敢惹,全组都在等他,卡好几个小时了。”
“哭不出来?这好办啊,”杜萧终于找到了机会表现自己,拍了拍钟南月的肩,“阿月,上。”
钟南月咂了咂嘴。
他有点想揍杜箫。
念在杜箫实在可怜,他自己又刚好心情不好的份上,少爷勉强接下了这份闲差。
他冲阿悠扬了扬下巴,“在哪呢?哭不出来那位。”
阿悠往棚里指了指,“带着头冠被一群人围着那个就是。”
钟南月径直进了影棚,有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想拦他,被导演一把抓了回去。
他在那位哭不出来的星二代面前定住步子,打量着那人问,“你几岁了?”
星二代仰头看到他,赶忙站起来答话,“二十了钟先生。”
“才二十……”钟南月皱眉开始发功,一脸苦闷地望向那孩子的脑门儿,“那怎么就秃成这样?头套都遮不住的。”
“……”那孩子盯着他看了会儿,嘴角抽了抽,眼角慢慢浮起了红。
有权有势也不带这么说话的啊!
钟南月抓过他手里的剧本扫了眼,“这场不难拍吧……你这样——”
他揽过那孩子的肩,“你就想着你爸死了,没人给你拉资源了。你顶着颗大秃脑袋连尸体都演不到,焦躁之下越来越秃……”
他话还没说完,星二代当场就哭出了声,哭得快要抽过去。
导演一边激动得喊阿悠,“那……那个谁!快来!虞老师演技爆发了,摄制组跟上快快快!虞老师您收着点儿演啊,这演技有点过于炸裂了,不用哭这么真情实感的……花絮组在吗?花絮组!来拍下虞老师演技炸裂的花絮留着做宣传!”
钟南月事了拂衣去,晃出来对焖着头在憋笑的杜箫耸了耸肩,扬眉道,“谢我。”
杜箫憋不住笑出了声儿,扫了下鼻子说,“过于残忍了真的。”
钟南月手插口袋晃到颜雨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娇气地问,“我很残忍吗?”
颜雨摸了摸他的脸,“不。”
“你超甜。”他说。
杜箫“嘶”了声,“……会遭雷劈的啊小颜。”